宝殿内,看到江文远仍然坐在门后合什忏悔。
与其说是忏悔,倒不如说是江文远感慨,乱世人命如草芥,没有秩序之下,我不杀人,人便杀我,人人自欲、人人自危、人人自卫,谁都没有安全感……
李鸿章感叹了一句:“恐怕这才是大将风度?”
听到李鸿章和刘坤一声音,江文远睁开眼,站起了身,施礼道:“二位大人!”
李鸿章和刘坤一长出一口气:“好呀,终于胜了,你的只身赴宴成功了,恐怕日后无论是江湖,还是庙堂,都将是你江先生的大名!”
江文远却摇了摇头:“如果我的大名是用这么多人命换的,我宁愿不要……”
正在说着,又听得院子中有人叫道:“快,快进去救江先生!”
江文远在门后去听这声音时,倒也不陌生,正是湖广总督张之洞。
李鸿章和刘坤一齐声道:“这家伙来得真巧!”
又听得院子里纷纷惊叫的声音:“啊?死了这么多人……啊这是什么武器?竟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这些人死得好惨哪……”
李鸿章和刘坤一站在门口,自然看得清院子里,只见张之洞带着无数亲兵冲进,他的那些亲兵看到满院子里的尸体,正在纷纷惊叫。
一边寻着尸体缝隙往前走,一边脸上一阵阵的抽搐,应该是这些会匪的惨相,让这些亲兵看着都感觉疼痛。
张之洞在亲兵前面走着,就看到了从门口看过来的李鸿章和刘坤一,“哇”地一声哭出:“江先生啊,我还是来晚了一步,你我深交一场,怎么你就这么死了呢?啊哈哈哈……”
竟然还嚎了起来。
江文远在门后听见,一脸的不解,说道:“我和他没有什么深交呀?至于这么哭我吗?”
李鸿章道:“别理他,演戏呢!且看他最后会放什么屁!”
张之洞也真是哭得心痛,连哽咽带嚎叫穿插着输出,还把手在鼻子和眼睛上一把一把地抹,痛哭着,又向他身后的亲兵说道:“你们找找,看哪个是江先生的尸体!”
所有亲兵应一声:“是!”便都去地下翻找,把铁风车掀开,看下面的尸体。
虽然那些尸体几乎都没了头,但从衣服装扮上也能辨别得出来,因为江文远身着道袍,一眼就能辨别得出来。
江文远还以为这张之洞在真的找自己的尸体,说道:“我没死,不能让他这么找我的尸体!”说着,就就想从门后走出。
却被李鸿章拦住:“你就站在这里,看他一直表演下去!”
江文远说:“这样不好?”
刘坤一也说:“对,就让他这么找下去,他的目的一定不简单!”
被阻拦之下,江文远便没有从门后走出,只听院子中张之洞接着哭道:“江先生呀,我来时,太后还发电报问你的事,我还说你正在帮我剿匪,怎么你这么快就为国捐躯了呢!”
他说这话并不假,他来这里之前,的确是收到了慈禧的一封电报,向他询问江文远的事情。
本来慈禧还等着江文远启程重开漕运,焦急之下向扬州知府吴炳仁发电报询问,吴炳仁回电报说江文远去了湖广。
慈禧又把向张之洞发电报,向他询问江文远,张之洞为了自己得到太平洲纺绩坊的设备,便回电报说江文远正在帮自己剿匪。
慈禧气得把电报纸摔在地上:“这个江道士,我在这里等着他,他竟然跑湖北帮张之洞剿匪去了,什么意思……”
自然慈禧的气愤张之洞并不知道,此时还以为江文远是真的死在了雷山禅寺,便想痛哭着证明江文远和自己关系好,最后再亮出自己是受江文远托付,替他管理太平洲的纺绩坊。
此时,当着刘坤一和李鸿章的面,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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