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婉儿点了点头,有些不自在,诸葛执没说什么,自去上朝了。
她在厅堂坐了一会,回去睡个回笼觉。
金銮殿
皇帝高居龙椅,一言不发。
方才,绮罗公主的驸马吕侯与十余名世家参奏魏侯摔碎了御赐宝珠,“心浮气躁,不敬天家”,魏侯分辨了几句,跪地请罪,“甘愿赔千金,以表心意。”
皇帝看了魏侯一会,道:“爱卿昔日何其稳重,怎的今不如昔?”
魏侯只得推脱:“一时受了惊。”
皇帝颔首,转头看向吕侯,斥道:“珠玉古玩一类,不过赏玩之器,岂可因此参奏朕之肱骨?绮罗胡闹,驸马也不懂么?”
吕侯麻溜跪地请罪。
诸葛执道:“那日魏侯堕马,只怕留下伤才易受惊,请陛下遣太医诊治。”
皇帝颔首,道:“爱卿那日失足,朕心甚痛,如今宿疾缠身,确宜好生将养。”
魏侯忙道:“臣已无大碍,不过小病,不敢耽误朝政,况且臣为陛下筹建璇玑大营,岂敢不尽心尽力?”
皇帝笑道:“爱卿不必多虑,朕自有安排。”他看向诸葛琰,斥道:“你日日游手好闲,今日爱卿已是身为垂范,打下了根基,这璇玑大营在你手上若出了差池,这国公也不要当了!”
诸葛琰忙躬身行礼:“儿臣不敢辜负圣恩。”
魏侯见此事已是一锤定音,面色黄了,还要再说,此时皇帝已命众人讨论“太医院哪个太医能把朕之肱骨给治好了?”
他心头暗恨,目光投向诸葛执,诸葛执与他目光交接,问道:“侯爷面色不佳,莫非旧疾又复发?”
魏侯咬牙道:“无事!多谢王爷关照。”
过了一会,早朝结束,众臣纷纷步出金銮殿,原先魏侯身旁还有搭话的,这会子无人上前与他同行。
他心里暗道了一声墙倒众人推,准备回去,却见诸葛执站在前面,似乎就是在等他。
他心中暗恨,走上前道:“王爷莫非在等本侯?”
诸葛执颔首,道:“正是”
魏侯冷道:“正好,本侯也想与王爷叙话。”
“侯爷客气,请讲。”
“本侯这几日读史书,有一事不解,请王爷指教。”
“何事不解?”
“昔日曹操与献帝同游,关云长欲斩曹操,被刘皇叔劝下,这是为何?”
诸葛执眸光渐沉,刘皇叔劝关云长,是因为曹操身边有献帝,这便是投鼠忌器的典故。
魏侯这是在以风婉儿要挟于他!
魏侯见他沉默不语,冷笑:“王爷文韬武略,竟也不知么?”
诸葛执不以为忤,淡淡:“素闻侯爷风雅,孤欲借侯爷一物赏玩,如何?”
魏侯愣了愣:“何物?”
“听闻侯爷家中有一檀木匣子,不知可否借来一观?”
魏侯如遭雷击,说不出话来。
此事怎会被他知晓......
诸葛执笑了笑,道:“看来侯爷还是舍不得,那下回再借便是。”
诸葛执走了。
魏侯此时一身的冷汗,四处看是否隔墙有耳,见周遭无人方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事重重的走了。
回了侯府,他先命侯夫人赶紧入宫,找淑妃去皇帝那儿说好话,接着又招来太史徘,第一句话就是:“人找着了么?”
太史徘道:“还在苦寻。”
“速速行事。”
太史徘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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