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顶有一处小楼,名叫蜃楼,常年缭绕着云雾,果真如传说中的海市蜃楼一般。
那蜃楼主人据说是毒门奈何天的弟子,深居简出,十分神秘,他举办的蜃楼之宴,一共有四次小宴,第一次为茶宴,第二次为酒宴,第三次为食宴,第四次又为茶宴。
四宴皆呈以相生相克之毒,第一次茶宴六十四人入席,最先解毒的前二十八人为胜者,便可入酒宴,酒宴取十二人入食宴,食宴之后取四人入最后的茶宴。
未能解毒之人在宴会结束时得解药,最后的胜出者可得一珍贵的彩头。
这蜃楼之宴什么时候举办全看这蜃楼主人的心情,算起来上次举办还是十二年前。
那亭主洋洋洒洒的介绍了一通,然后道:“我已是进入最后的茶宴了,你替我前去,这彩头咱们便可同享。”
风婉儿听完他说的,一口回绝:“不去。”
那亭主道:“你这会子去是捡了大便宜,老子帮你把前面三场都领了!”
风婉儿道:“我有病啊,明知道有毒还去吃.......哎,你身上的毒该不会就是从这儿来的罢?”
那亭主脸红了一点,很快抬头挺胸的承认:“正是!”
“你还骗我说是自己下的!”
那亭主望天道:“就是我说的,如何?”
风婉儿十分无语,又道:“你既然没解毒,怎的人家还算你过关?”
那亭主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道:“我装的!”
“哈?”
“我用独门内功暂时压制了毒性,蒙混过了关!领了信物,就立刻往你这儿来了。”
风婉儿惊讶道:“那信物该不会就是......”
那亭主点头:“通过第一场茶宴的信物是千机盏,第二场是太玄珠,第三场是幻仙叶,千机盏和太玄珠我可都给了你了,那幻仙叶我也带在身边,你若答应,自然也是你的。”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看上去仿佛被狗啃了一般的黑色木片,放在风婉儿面前。
风婉儿不知那黑溜溜的罐子和珠子居然有这等来头,再看那木片也是......其貌不扬,也不知这亭主到底图什么。
那亭主又道:“去不去,给个爽快话!”
风婉儿简直要被他气笑了,道:“我干嘛要没事找事!我才不去!”
那亭主不死心,道:“蜃楼主人会告诉你到底是何毒,你只消按着药理,把毒性消减了便是。”
风婉儿撇嘴:“若是这般容易,你怎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到我这儿来?”
那亭主哑口无言,风婉儿冷笑:“你这人也忒恩将仇报了,我辛辛苦苦给你疗毒,你倒好,把我往火坑里推。”
那亭主抛出最后一个杀手锏:“你可知若是赢了,最后的彩头是什么?”
“什么?”
“《高荒录》的残本!”
风婉儿听见高荒录的名字,顿时愣住了。
她知道这残本诸葛执那儿有一份,但唯恐诸葛执盘问她与这书的关系,甚至刨根问底问出她的来路,所以一直不提。
好在诸葛执似乎也忘了,没怎么提及。
如今江湖之中,竟然还有《高荒录》的残本!
她本能的觉得,这本书与自己来这个世界有着极大的关系,若是能得了这残本,也许能找到回去的法子。
风婉儿想起自己寝室里超有爱的室友,还有自己刚刚开始的大学生活,心动了。
可她脑海里很快又浮现出他的身影,
她要是就这么走了,那人大概会暴跳如雷,况且还答应了帮他调制解药呢,虽然调制的方法她也写给她了,可他帮了自己那么多,食言的事她实在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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