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缕浅金色的晨光射入这个淳朴的青河村中,入云猫猫正式做人的第二天缓缓地开启了。
一间墙壁发黑,屋顶盖着的稻草因年久,漏出的一个个细细小小的缝隙,一丝丝温暧金黄的阳光,迫不及待地透进屋里来,照在入云微蜷的身躯上,调皮地抚摸着她脸上的每一个毛孔。
仙来山下的早晚的温差很大,白天劳作的人们可以挽着袖子,满身大汗的在青河里以水降温。而晚上则是要盖上厚棉被,才不至于挨冻。
入云身上盖着张贵富的旧棉被,睡得正香。
“入云,你醒了没有,入云……”门外的张贵富隔着门板喊。
“嗯”入云微皱着眉,被吵醒的感觉真不爽。脑袋里想的还是在仙来山上和主人在一起生活的场景。“主人,早啊!好吵啊,是谁在喊,听着有点像我的名字,是如云好吗,真是发音不准。”入云又翻了个身,面朝里墙。“啊。”入云猛地坐起身来,”记起来了,我现在变成人的模样了,入云叫的就是我好嘛。唉……”
入云这下子清醒过来了。用双手抱着头,不住地叹气。
“入云,你醒了吗?快点起床了,今天我要下地去,大伙都要去田里干活的,明天我还要送菜给仙来山上的长老们的。”张贵富在门外继续催道,“要不你继续睡吧,我把早饭放在门口了。我先走了。”
哇,我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就听到了“仙来山”三个字。我立马下床,跑向门口,“哎呀。”得,本来还不怎么习惯两脚走路的,这下还给摔了。
门被打开了,张贵富一脸着急地跑进来,看到我摔在地上,“入云啊,你怎么摔了,我扶你起来啊。”边说边把我扶起来,坐回来床板上。
“入云,你怎么也不穿鞋,难怪会摔了。”张贵富说完还向我指了指木板床边的鞋子,一双湖青色的女布鞋。
是了,我这时才记得,人是要穿鞋的。但问题是我不是人,啊不对,应该说我就算穿了鞋子,我也还不习惯两腿直立走路啊。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阿富哥……你……你刚才说……要去仙来山,是不是啊?”
“哦,是啊,不过要到明天才去,给仙来山上的长老和弟子们送菜。”张贵富接着说:“我知道了,你说过要去仙来山的,这样吧,你再等一天,明天和我一起上山。我看你身体也好你不太好,正好让山上的长老们给你看看病。”
“好啊好啊,谢谢……你了,阿富哥。”真是瞌睡送枕头。
接下来,我在张贵富的帮助下,穿好了鞋子,又吃了一个窝窝头和半碗稀米粥。找了借口说是自己的腿有可能摔伤了,这样才好掩饰自己走路姿势不正常的问题。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张贵富答应带我一起去田里干活。他挑着一双木桶,肩上扛着锄头,说要去菜地里浇水。木桶里还有个小布包,那是中午我们两人的午饭——窝窝头和红薯。红薯还要因为带着我才拿的,不然就他自己,几个窝窝再加点青河水就一餐。
“对了,入云,我还知道你姓什么?”张贵富问我。
“啊,我姓……我姓白,就叫白入云。”跟着主人姓总不会错吧。
“白入云啊,真好听,我就说嘛,没听过有‘入’这个姓的。你等下和我一起走,要是有村里人问你,就说你是我表妹,来看我。我父母过世五年多了,我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小时候听我阿娘说她还有个妹妹嫁到南边的渔村,很远的,一直也没有往来。我姨父就姓白。你说这样好不好。”张贵富说完还不忘问下我意见。
“当然……好了,谢……谢阿富哥,你想的……真周道。”我当然是要同意的了,这么好的人。我们两人一边走,我一边多找点话题聊,这样可以多从张贵富那里知道多点。果然一路上遇上村里人,大家都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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