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捕头眼神儿凉飕飕的:;若非看在徐大人的面上,今日,你当街撒谎,欺瞒官差,可是要定罪的。林姑娘,我劝你好自为之。
林妙心里一惊,却故作镇定:;可你如何保证,他不会再去闹事?
;我可不敢保证,但只要你们报官,官府没有不管的道理。
;查不出案情原委,等于治标不治本。
韩捕头转身背对她,深吸口气:;这事儿你还是别多问的好,对你没任何好处。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你知道了也没用,这案子是被上头压下来的,没人敢碰。
;上头的人?是谁?若真是上头有人压着,原因是什么?涉及的又都是些什么人?若是怕被牵扯,所谓上头有权有势的人,为何没对那书生下手?
韩捕头被她问的烦躁,扭头厉声:;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若这事儿再被揪出来,就不怕危及性命吗?
林妙陡然呆愣,还真就闭了嘴。
韩捕头稍稍敛住怒气,;总之,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我听人说,你那铺子生意挺好,只管放心,我这边也会常去关照你的生意。
林妙暗暗咬唇,抬起手指摁了印泥,红指印压在口供上,往桌子上一放,揖了揖,转身离开。
韩捕头总算松了口气,忽听侧面传来动静,赶紧的扭头看过去,忙俯首作揖:;徐大人。
徐景川手上拿着一份卷宗,面色凝重的望着林妙走远,道:;这案子,还是查清楚的好。
韩捕头一脸担忧:;可是……
;无论涉及到任何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你我都畏惧权势,掩埋真相,还要王法做什么?
;属下只是担心,此事一旦被翻出来,会连累徐大人。
徐景川淡然一笑:;若这朝中还有什么人能查这件事的,除了我,怕也没几个。
韩捕头还是担忧:;万一国公大人知道,定不会让您插手。
;他是他,我是我,我的职责,还不需要他来插手。
徐景川吁口气,拿着卷宗背着手往外走:;就这么定了,此事,你我协力,尽快查出真相。
韩捕头问:;您不等府尹大人回来了?
徐景川摆摆手,越走越远。
林妙刚回到店里,就看见柳浩言面色凝重的坐在四轮车上,在店门口等待着。
看到林妙的身影,柳浩言慌忙自己上手摇轮子,朝她挪近,担心的问:;你去京兆府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都问了些什么?
林妙笑着摇头:;我没事,好得很。就写了供词,画了押,韩捕头便放我回来。
柳浩言长长松口气,两人一起进到店里。
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柳浩言又问起来:;那个读书人,他怎么样了?
林妙喝了口茶,润润喉,才回答:;他应该是被关进大牢了,暂时会消停。不过等出来了,难免又得来闹。
这时,掌柜的端了两盘点心放在桌上,叹息:;说起来,那读书人也算有些可怜了。
柳浩言不以为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林妙摇手指:;未必,我今儿原本想问清楚事情原委的,可是韩捕头遮遮掩掩的,就是不肯提一个字。我寻思着,此间必有隐情。
;那可不是,方才我在这儿坐着,听人一直议论这事儿,算是知道了个大概。
掌柜的见林妙和柳浩言都一副很想听的样子,干脆坐下,说将起来:;听人说啊,来闹事儿的那个读书人姓贺,叫贺文斌,是个秀才,来京城是为去集贤书院求学,也确实进去了。后来有一次,经过翠芳楼,与那个叫香云的姑娘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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