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初是你祖母将我赶出张家的啊!
;她赶你走,你便走?你就不能求求她让你留下吗!
石红英一阵心寒,倒抽口气:;你是忘了,当初她是将你一起赶出门的吗?
;她不过一时气不过,谁还没个气不过的时候。后来我回去,她还不是待我极好的。
张素素眉头一皱,转脸盯着她:;说起这个,你如今那个大女儿还真是好气魄,当初我都跪在地上求她了,她都不肯松口放过我祖母。若不是当年那一遭,我祖母如今也不会卧病在床。
林兴才面色冷凝的开口:;素素,有些事,我跟妙儿都在给你留面子,你自己好自为之。你总觉得你娘亏欠你,却不知,这些年她时常念叨你们姐弟俩。可是你们呢?她去过张府多少次,你们谁肯让她见一见了?
张素素别过头冷哼:;还不都是她咎由自取!
林兴才也给气笑了:;好,就算她是咎由自取,但愿日后你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伸手拉住石红英的手,毅然道:;红英,我们走。
石红英满眼不舍,一直望着张素素。但林兴才拉的紧,她完全是被拉着离开绸缎庄的。
张素素仍旧冷冰冰的别着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走出绸缎庄,石红英眼眶一下子就红透,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林兴才注意到,忙抬起袖子帮她擦眼泪,心疼道:;哭什么哭,她都不认你,你为她掉眼泪,不值当。
石红英吸吸鼻子:;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与我来说,他们跟小智是一样的,我怎能不难受。
林兴才唉叹:;好话说尽了,她还是这般,咱们能怎么办。
;说到底,都是他们祖母造成的,害得我无法与自己的儿女团聚。
林兴才四下看看,压低了声音:;她不是病了吗?兴许,日子也不多了。
石红英神色一慌,忙伸手捂他的嘴:;这话可不兴乱说的,快打住。
林兴才不耐的抓住她的手:;放心,没人会听见。
想了想,又道:;给爹娘的衣裳都已经定好了,你且先回去。我得去店里瞧瞧。
;行,那你和妙儿都要早些回。
;知道的。林兴才挥着手,往另一家分店的方向走。
石红英沉闷的摇头叹气,正琢磨着折回去,看张素素还在不在,走了没几步,便瞧见张素素上了马车离开。
她怔忡在原地,自嘲一笑。
第二日的正午时分,林妙刚从家里出门,一名小厮打扮的男子正好迎面上了台阶,步伐匆匆的样子。
林妙停下,那小厮已经走到她面前也停下,手上擎着一封信,恭敬的递给她:;这是我们老爷让我送给林姑娘的信。
林妙仔细瞧了眼那小厮,恍然:;你是昨日陈府那位小兄弟?
;对。
林妙欣然收下书信,试探着问:;除了送信,你们老爷可还有说什么?
;老爷说,您不必多问,看过便知。
;有劳小哥儿了。林妙客气的拱手。
小厮颔首,转身离开。
林妙随即拆开书信,仔细查看,轻声念叨:;生意可谈,其余不谈。
她啧声皱眉:;看样子,陈老板已经知道关于红袖坊的事儿了。
甩甩头,她随手将信收好,;不管那么多了,先去了再说。
午后,陈维清睡了一觉起来,往抱厦方向走。
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圆领袍,整个人应该是极爱干净的,全身上下整理的一丝不苟,身形也是那种不胖不瘦的,给人一种结实健壮的既视感。
身旁跟着的,是年约五十上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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