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样,履行一个做丈夫的义务罢了。”
说罢,将衣裳往侧面的衣杆上一搭,抬腿上床便躺下。
见左薇还不动,他冷声问:“不是累了吗?怎么还不早些休息?”
左薇挪不动脚步,不是因为厌烦,而是真的不明白,徐立川究竟什么用意。
见她还是不动,徐立川干脆将薄被一掀,头朝里,自顾自睡下。
良久之后,才听见左薇的动静,洗脸漱口,拆头发,宽衣解带。
随即,听到外头传来关门声,灯火熄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左薇慢腾腾的躺下,背对着他。夜里有些凉,床上只一张被子,她向来怕冷的人,难免缩手缩脚。
徐立川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看到她这副模样,再次将被子一掀,同时转了身。
左薇愣住,一扭头,对上他在夜里看起来漆黑发亮的眸子。
徐立川淡漠道:“怕冷就注意身体,盖好了。”
左薇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徐立川干脆闭上眼,假意睡着。
但各怀心事的两个人,谁也不可能睡得安稳……
次日,大公子留宿大少夫人房中的事儿,一下子在府里传扬开。
徐景川得知消息,已是正午过。
从外面办完公务回来,经过后院凉亭,看见坐着悠闲喝茶的徐立川,上前拍了下他的肩,憋着笑问:“在想什么呢?”
徐立川确实有些走神,赶紧的放下茶杯,试图转移话题:“你之前说的叛党余孽的案子处理的如何了?”
“那案子已经了结,姚振已经招认,那事儿确实是他默允的,他也已经供认出当年涉嫌案子的几个人,业已全部抓捕归案。那个叛党余孽,也总算心服口服的认罪。我已将案子呈给陛下,看能否免那叛党死罪。”
徐立川咂舌:“怕是不妥当,怎么说,那余孽也算是玉妃的远房表兄,何必还要留他性命。”
徐景川慨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没必要再徒增杀戮。”
陡然意识到被徐立川转移了话题,徐景川啧了一声,不耐道:“大哥,我要与你说的不是这件事。”
徐立川眼神闪躲的端起茶杯:“那还能有什么事要说。”
“自然是你与大嫂的事。听说,昨夜你留宿在大嫂房间了?”
徐立川含糊其辞道:“昨儿有些事去问她,等到很晚不见她回去,实在困极,躺下便睡着了。”
徐景川憋不住好笑:“你何必找借口,你们本是夫妻,住在一起没任何不妥。何况,大嫂为人确实不错。这些年,是咱们国公府对不住她。”
徐立川低垂眼帘,叹息道:“我与她之间,未必能过一辈子。她如今似乎已不像以往,每每我回来,热情迎接,悉心照料。每一处都安排的极好,极妥当。”
徐景川皱眉:“你既然知道大嫂对你的好,为何这么多年,都对她冷眼以待?若换做是旁的女子,怕是早就又哭又闹了。”
徐立川灵机一动,又趁机转移话题:“你那位林姑娘呢?若遭到这种待遇,会否又哭又闹?”
徐景川蓦地一愣,随即不以为然的摇头:“我岂会让她受那种委屈,宁愿是她对我冷淡,也不能是我对她冷淡。”
徐立川暗暗松口气,又问起:“她至今都不知道你与薛巡按千金得陛下赐婚之事,你打算何时告诉她?或是说,这事儿打算如何解决?”
徐景川倒抽口气:“若非为整个国公府着想,我早已向陛下提起。只是,不能因我一个人,而连累整个国公府。”
“你一直不说,越拖越难解决。更何况,你能有什么法子,让陛下爽快的答应撤回赐婚圣旨。金口玉言,这圣旨岂是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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