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宫中安插眼线,您此举怕是不妥吧?
;沈将军你是这样看待老夫的?
阁老面露怒意,笑意渐收,;实不相瞒,你沈家的这份美差,多少大臣想求都求不来,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美差?沈威冷哼一声,道,;阁老若是喜欢,本将军不介意你将此差事领了去。
沈涅鸢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道,;这可不行,这是我托义父,向国主讨来的。
;你?沈威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阁老在场,他手里的马鞭恐怕已经招呼上沈涅鸢了。
;爹爹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沈涅鸢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秀眉微拧,;我是在保沈家啊,你常年不在家中,自是没有听过坊间是如何说我们沈家人的。
;你也知羞耻了?阁老用手指用力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给我们沈家闹出了多少笑话!今夜不准睡,去祠堂跪着。
沈威的力气极大,只是戳她的额头,沈涅鸢就已经站不稳,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两步。
阁老看不下去,上前挡在了少女的身前,阻止了沈威的下一步动作。
沈涅鸢心里头泛起了酸涩的委屈。
沈威镇守边疆三年,一朝回来,不问缘由就要罚她。
在他的心里,恐怕只有沈秀和沈靖这对刘氏所出的兄妹,才算得上是他的一双儿女,而她什么也不是。
所以在前世的时候,她被赶出沈家,沈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恐怕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吧,才会默许二房这样欺辱她。
她眨了眨眼睛,企图将氤氲而起的泪光隐下去,让人瞧着,更是心疼。
;爹爹可知,近几年国库空虚得厉害,国主最是忌讳奢靡之事,连后宫嫔妃都由奢入俭,二夫人偏偏还助长祖母奢侈无度的行径,早就让国主看沈家不顺眼了。
她泪光闪闪,让沈威不敢直视她。
;爹爹以为,国主为何突然召你回朝?当真只是因为我得罪了小国舅吗?
召护国大将军回朝,就为了这么一桩小打小闹的事情,怎么也说不过去。
沈威突然顿悟,他有些意外地看向沈涅鸢,忽而觉得这个三年未见的女儿,长大了不少,也陌生了不少。
以往,他声音对她大一点,她就会委屈地哭,他一听哭声,更是烦她。
可这个小爱哭鬼如今明明就是一副想哭的模样,却愣是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她不光没有哭,还能站在这里冷静地和他分析局势,委实让他刮目相看。
;我请义父向国主为我们沈家讨了修河堤的差事,也是想保住我们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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