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你还是别擦了,擦干净了脸,回头让人认出来你在做这脏活,往后可怎么在高门贵胄的千金小姐们面前立足啊。
阿霏捂着嘴,忍不住地笑。
前些日子是谁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她家大小姐被挂在城墙上,被全皇都人耻笑的?
眼下好了,沈秀自己遭了这份罪,看往后她还敢不敢再提。
午后小憩的时候,刘氏看着沈涅鸢拿着账簿去找了沈威。
这父女二人也不知说了什么,片刻过后,就见他们骑马离去。
沈威离开后,刘氏心中甚是忐忑不安。
老夫人看出了她紧张害怕,便是问了几句,刘氏也没敢再瞒着,便是全盘托出。
;老夫人,我知道错了,我也是听信了王管家的话,才动用了那笔钱,可涅鸢也是我们沈家人,她娘亲留给她的,不就是留给沈家的么,何必分的这么清楚呢。
况且这些钱,有一大半都是老夫人自个花了的,她自是要保刘氏。
沈涅鸢和沈威回来的时候,刘氏还跪在老夫人跟前哭着。
;你老实给我个交代!沈威一下马,就找刘氏算账。
最是能言善辩的刘氏,此时却是只知道哭。
;你别怪她,此事我也是知情的,是我让刘氏这么做的。
沈老夫人护住刘氏,不满地看着沈威,;不就是钱么,怎么了?那北冥郡主不是我们沈家人了?她的钱我们用不得?
;娘,你不懂!
岂有夫家用亡妻留给女儿家业的钱财过奢靡日子的道理。
这传了出去,他沈威还怎么在朝中立足。
沈涅鸢缓步走了过来,眼风冷冷地扫过刘氏,对上沈老夫人的视线。
她的神情有些冷傲,就如当年北冥郡主发现王管家偷偷变卖了她的嫁妆时的神情一般。
沈老夫人最是讨厌看到沈涅鸢这张脸,她长得与北冥郡主极为的相似,看到她,就让她想起那些年被高贵的儿媳管着的日子。
;爹爹,算了,都是自家人,那些钱,用了便用了,只是眼下修缮河堤的钱,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沈涅鸢敛着眸光,颇为遗憾说罢,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也实在是看不得我娘亲留下的家业被这么挥霍掉,往后这万亩田,就由我自己打理吧。
刘氏忽而止住了哭声,她皱眉抬头,;你还小,哪里懂什么打理家业,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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