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的笑意僵在了唇边,她拧着秀眉,;拓跋渊,你就算同我置气,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她月信将至,这会儿有受了冻,若是不医治,恐怕月信来的时候,她会痛得生不如死。
;我的确没有见过他。拓跋渊终于抬眸看向了她,嗓音淡到了极致,;战事结束后,我直接从边境处来到西蜀。
;……你没见过他?那你怎么知道我手受伤了?
骗谁呢!沈涅鸢气急,别过眼去。
她没有看见拓跋渊下意识地捏了捏他自己的右手臂。
;适才从池子里将你拉上来时,我看见了伤疤。
;不可能!我伤的是右臂,方才你拉我的时候,拉的是我的左臂!
少年的那双湛湛黑眸定定地望着她,;拉的是你的右臂。
;才不是!沈涅鸢争辩道。
她还未将话说完,就听到这人低醇的嗓音里透着不容怀疑的笃定,;本公子看你是被冻坏了脑子,左右不分了。
;……
在这一瞬,沈涅鸢真的困惑了。
难不成,拓跋渊真的是拉着她的右臂,将她从池子里拯救出来的?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非常没有底气地道,;那可能……真的是我记错了。
门被轻叩了几声,策延霆的声音自外头响起。
;千户侯,时辰不早了,唯恐六公主闺誉受损,请你离开。
拓跋渊助西蜀灭了东隋,西蜀国主封他为千户,在西蜀这是侯爵之位。
少年冷眸扫了一眼立在门口的那道影子,面无表情地看向沈涅鸢,;你就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了么?
显然,他根本就不把策延霆的话放在眼里,毕竟他只是区区一个戴罪侍卫,哪里能同他一个侯爷相比。
沈涅鸢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摇摇头,她此刻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拓跋渊说的是什么。
;那我就提醒提醒你。薄唇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俯身凑近了她一些,低声问道,;你不打算同我解释,为什么没有遵守同我的约定?
约定?
在他安排好的地方等他么?
沈涅鸢勉强地笑着,;形势所迫,如今处境,非我所愿啊。
;是么?拓跋渊勾了勾薄唇。
沈涅鸢点头如捣蒜,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生怕他不信。
;那为何在破庙时,你分明有机会逃走,为什么偏偏只让宫尘离开?
他安排好的地方离那破庙很近,甚至不用她逃,只要她弄出点动静来,自有暗卫会前去救她。
她甩开宫尘,恐怕真正的目的是想甩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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