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厉的气息下。
全然没有要和她开玩笑地样子,自然也容不得沈涅鸢将他随意糊弄过去。
;……沈涅鸢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她那隐秘的小心思怎么被这人察觉了?
在拓跋渊的眼皮子底下,一贯说惯了胡话的沈涅鸢,竟是将骗人的人说的甚是艰难。
;我就是看看,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千万不要多想啊,我真的是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
拓跋渊勾唇,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在那话本上,语调染了点似笑非笑,一双湛湛黑眸睨着她,;我想的……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说,让我听听你是不是还同我心意相通。
;……这不是开玩笑么!她怎么说那种事情!
沈涅鸢干笑了几声,她扶着额头,闭了闭眼,道,;我头有些晕,好像还是中招了,你快些把宫尘喊来。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重新躺回了床榻上在,嘴里哼哼唧唧地说着不舒服之类的话。
;不舒服?拓跋渊负手踱步走了过去,坐在床沿,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双眸紧闭的少女眸色暗过漆黑的深夜,;心里不舒服?
沈涅鸢呼吸一滞,她怎么有种被看穿的不妙感觉。
她嚷嚷了一声,;本公主要宣御医。
随即,胡嬷嬷在外头应了一声,即刻将御医请了过来。
当宫尘挎着医药箱坐在案桌前时,瞥了一眼对面的少君,他忍了一会,没有忍住,;不知少君喊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么?
;不是我喊你。男人的眼角扫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那少女。
幔帘已经散了下来,屏风也拉到了床榻前挡着。
宫尘有些无奈地道,;那为何不让我给她号脉?
虽然他很清楚,这两人同魂同魄,少君无碍,这沈涅鸢的身体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看不了她的心病。
拓跋渊直言,声音刚好够屏风后头的那位听清。
显然不是说给宫尘听的。
;那……我回去了?
宫尘觉得他是这屋内多余的那一个人,他甚至有些想念他温暖舒适的被窝。
他才起身,却又听沈涅鸢道,;不准走,你还没有给我看病,我是真不舒服。
;……
宫尘想了想,虽说惯例是宁愿得罪少君吗,也不要得罪少君未来的夫人,但眼下很明显,这位未来夫人的气焰还被少君压着,是以,她是那个可以被得罪的人。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说了你没事,你就是没事!
;可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么!我现在头晕眼花,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四公主连累了。
宫尘觑了一眼拓跋渊,少君此时正闲适悠哉地倒了杯茶,并未在意他们两人在说什么。
明确的说,是并不在意他冲撞了沈涅鸢。
是以如此,宫尘有了些许的底气,这可是少君默认的!
;你早点睡,不要胡思乱想,原本屁事没有,若是胡思乱想把自己身子给拖垮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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