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聚会理应他的儿子张励前来,但张励被断一臂,时不时的往外流口水,一直被关在家中,不想放他出门徒增笑话。
“我江东子弟的文采难不成,连一个武夫随口朗诵的诗都比不过。”
一听这话,张永当即就有些搂不住火。
想要弄死关平,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可现在不是去岁,馆驿太多人了,他想要下手都不可能!
他儿子张励的遭遇,在座的有的人清楚,有的人不清楚。
一旁的诸葛恪却是不乐意听了,直言道:
“若是你不服气,去寻关平,在他面前也随口朗诵一首。”
此时的诸葛恪年纪不大,可早就得到孙权的喜欢。
张永一瞧他说话,也不在言语。
谁把孩童也带过来了,万一他与孙权说了些什么话,岂不是坏了大事。
张永也不在瞧他,随即开口道:
“陆公纪,你可是博学多才,通晓天文历法,星历算数无不涉览。
去岁关平那厮当众辱骂与你的事情,难不成忘了?”
陆绩刚拿起一个橘子想要思考一二,听闻此话,又愤恨的放下。
与舅舅齐名,同样博览群书的顾邵却是开口道:
“张叔父,若是你是前来为关平讥讽我等的,还请回去等消息。”
别看陆绩辈分大,可他禁不止年龄小啊。
无论是他的外甥,还是侄子,年纪都比他还要大上几岁。
这些人,自然是要为舅舅出头。
闻听此言的张永,一下子就站起身,面色通红,激动的吼道:
“你们全都是废物,自诩博学多才,连一首回击关平的诗都做不出来,要尔等何用!”
说完之后,直接一脚踢翻矮案,扬长而去。
这种愁眉苦脸的模样,张永早就看腻了,尤其是一想到儿子如此的遭遇。
关平还蹦蹦跳跳的闯出偌大的名头,他的心里就极度不好受。
厅内的众人被他嘲讽一句,在座的都是垃圾,脸上更是闪过一丝怒气。
连张家本家都敢嘲笑,当真是没规矩了。
张温也不理他,自是挥手让仆人收拾一番,这才开口道:
“他儿子有病无医后,便如此喜怒无常,已经开一载了,大家不必介怀。”
诸葛恪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如此对他发过脾气。
诸葛恪早慧,对于这些场面处理与来得心应手,虽然聪明,可是作诗这种事,他当真是不擅长。
陆绩沉默的剥着橘子,他心中也要想要找回场子,力压关平一头。
可他一听关平的这首诗,便晓得绝非寻常。
若不是张子布解析了一番,寻常人谁能看出来一首诗竟然有如此多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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