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是黄金。”
江小朵说的,是苏东坡与佛印的故事。
孙老黑家的大儿子听了恼羞成怒,虽然不懂什么屎啊黄金的,但是知道江小朵在间接骂自己,扬起手来,想要狠狠抽江小朵一个嘴巴子。
江小朵见状,赶紧收回了递过去的钱袋子,挺身上前喝斥道:“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敢打我,这钱,我拖他个十年八年,看你怎么办?这年头,欠债的都是大爷,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
孙老黑的大儿子知道,“这丫头,说得出做得到,她要真拖着不还钱,咱们拿她也没办法。算了,不跟这个嘴硬骨头硬的丫头一般计较了,钱拿回来再说。”
心里这么一寻思,态度立马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笑嘻嘻回应:“得,这是借条,一手交借条,一手还钱,嘴皮子仗,我就不跟你扯了。”
“这还差不多,识时务者为俊杰,算你精明,懂得给脸要脸、就坡下驴。我告诉你,孙老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看我家现在穷得叮当响,哪天要是起势了,只怕你连提鞋都不够呢。所以啊,别总仗着有两个臭钱,在村里嚣张跋扈、仗势欺人。”
孙老大听江小朵这毋庸置疑的口气,再看看她那确信无疑的表情,还有她一向表现出来的硬骨头,没来由突然打了个寒噤,“哎呀,我的妈,这丫头还真是惹不起。万一哪天,她真的飞黄腾达了,我们这些欺负过她的人,岂不是会死得很惨?以后啊,看到这丫头,还是绕道走,能不惹她,尽量不要惹她。”
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借条,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交接,接着,江小朵拿出带来的纸和笔,“刷刷”写了另外一张利息条,递给孙老黑家的孙老大,“这是余下的利息条,我一定一年内还清。”
孙老大收敛起气焰,恭恭敬敬接过条,“江小朵,别看你就是个小丫头,做事还真是靠谱,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连我这个爷们,都挺佩服你的。”
“好听的话就不用说了,钱还完,我们走了。”
江小朵拉起宁珑,旋风般走了。
这个地方,她连一秒钟也不愿意多待。
待一秒钟,就会想起江二奎打人做下的破事,自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乱摊子江小朵收拾。
又会想起,请求孙老大宽限五年的那天,孙老大故意刁难,让她在烈日和暴雨下跪了好几个小时,直跪到人事不省、昏倒在雨地里才罢休。
这些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永远不会忘记。
往事就像一根针,刺进了江小朵的五脏六腑,身体时刻像有一根针鞭,抽打着她脚步不停歇,奋勇向前。
人在困境中,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置之死地而后生,在绝望中寻求渺茫的希望。
要么,倒地不起彻底放弃,从此成为活死人。
对于硬骨头的江小朵来说,选择的,永远是前者,在绝望中前行,抵达希望的那个时刻。
还完孙老黑家的欠款,江小朵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三天,直睡了个天昏地暗,好像要把卖早点欠下的觉,全部弥补回来一般。
三天后,收拾行李,回学校开学、上课。
骑着“咯吱咯吱”作响的自行车,江小朵的身影才刚出现在镇中心,谢大彪就伸开双手、叉开两腿,挡在自行车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
谢大彪盯着江小朵足足看了快一分钟,才终于怒吼:“你个死江小朵,放假死哪去了。你知道吗?我天天在镇上转悠,期待能见到你。可是,你倒好,放假离开学校后,仿佛蒸发了一般,再也没在镇上出现过。”
江小朵停住自行车,内心很纳闷,“这个谢大彪,不就放个假吗?至于这么激动嘛。”
江小朵刚还完一笔欠款,心情不错,于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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