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绽开,提供温暖、温情,比如牛爹爹、丁莉莉、谢大彪。”
江小朵回头看了看谢大彪,颇为感叹地说:“谢大彪,这人间,就像一出没有预先彩排的剧,有的是悲剧,比如我现在的人生;有的是喜剧,比如你和丁莉莉的人生;还有的,悲欢交集,时而悲剧,时而喜剧,比如我未来的人生。不管怎样的人生,最终,每个人的路还是要靠自己去走,任何人也不可能帮你。人,总得学会逆境中求生存,绝望中寻希望,黑暗中找光明,而我,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日子过得有点苦,可我会像向日葵一样,永远向阳而生、向死而生。”
谢大彪激动地抓住江小朵的手,“小朵,我要像你一样,做太阳下的向日葵,向阳而生。我不会躺在我爸爸积攒下的家业里睡大觉,我将来,要么把我爸的事业发扬光大,要么自己重新闯出一条路。你说得没错,人生要靠自己去拼、去斗、去争取,这样,才会活得有意思。”
……
两个人叽叽咕咕聊了好一会,终于在疲惫中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江小朵睡熟后,头歪来歪去,终于歪到了谢大彪的肩膀上,似乎睡梦中找到了一个舒服的落靠点,头枕着谢大彪的肩膀,江小朵睡得很沉、很香。
直到丁莉莉摇着江小朵的头,使劲喊:“江小朵,到镇上啦,快醒醒。”
江小朵才流着哈喇子醒了过来,“这么快,就到了啊。”
发现自己靠的,竟然是谢大彪的肩膀,那家伙,还在做梦,梦里在笑呢。
“谢大彪,你醒醒,到啦。”
“什么,到啦,到哪里啦,我正做一个美梦,梦到江小朵靠在我肩膀上睡觉。”
“去你的,尽想美事。不过,谢大彪,今天谢谢你啊,坐你的顺风车回家,舒服多了。我走了,你们也回去。”
“小朵,我和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走回去就行,反正,我行李也不多,走回去,差不多一个小时,到家估计天还没黑。”
江小朵执意不让车送,提了行李,打声招呼,就走了。
“就一个行李拖箱,拖着走回去,应该还不算太费事。”
江小朵低估了乡村土路,行李拖在土路上,哪里像城里的柏油马路一样顺滑,得费老大的力气,才能拖着行李在土路上前进。
就这么用力拖着,果然费了一个多小时,才总算到家了。
很快要过年了,地里的农活也都暂时停歇了,宁珑坐在美秀家门口,跟美秀一起纳鞋底,看到小朵拖着行李箱回来,喜不自禁,赶紧迎上去,“小朵,放假了啊,来,妈帮你拿行李。”
此时的江小朵,胳膊酸了,腿发软,脚走痛了,把行李箱把手递给妈妈:“妈,江二奎呢?他干啥去了?”
“他啊,每天吃完了就村子里瞎转悠,啥事不干。”
“唉,我一回来,就上头,就想教训他。”
“行啦,小朵,他就那样了,你回来没几天,就别跟他计较了。”
“对了,妈,上次寄回来的钱,没被他拿去败了?”
“拿了钱给他看病。医生说,他这个病没法根治,只能长期养。这下可好,咱娘俩又得好吃好喝伺候着他,还得常年给他治病。”
江小朵跟美秀阿姨打声招呼,就跟妈妈宁珑提着行李回了家。
家里,还是一如旧往
外墙斑驳的墙壁,就像一场时光里的旧日述说。
里屋,显得愈发破败,真不知道,下一次台风来的时候,这屋子还能不能抗得过台风二次侵袭。
宁珑放下行李,就开始去烧火做饭给女儿吃。
自闭症的二女儿坐在堂屋画画,画的是门口的桃树,凭想象,画的是桃树开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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