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胡扯了一个借口,却没料到墨云岑真得信了。
“可能是枯湉导致的,虽说做了防护措施,但可能也有其他副作用,总而言之我们先出去,他们都已经处理好了。”
“等等。”
楚挽霁原想点头同意,但是目光透过墨云岑的身后,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之前女子躺着的时候自己未能发现,现如今尸体被移动开,楚挽霁才看到,地上有一朵稀烂着,已失全貌的枯湉。它被压得粉碎,如若不是颜色特殊,楚挽霁也不可能一眼便望到。
那女子背部压着枯湉?
楚挽霁靠近几步后,发现枯湉的四周散落着白色的碎片。
“这是……什么?”
楚挽霁皱着眉头,心里有了一些猜想。
这么说来,女子应该不只是被枯湉的香气所“杀死”的才对。
楚挽霁沉着脸,又看了几眼各种散布在现场的异常。
她心中有个不太确定的猜测,女子应当是特意过来为了采摘枯湉才对,所以应当做了体面的准备,但她却还是被枯湉残害成那副模样,怎么说都有些不太合理。
除非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个想法刚攀上脑后,就被楚挽霁摇摇头甩掉,她现在还不敢多想。
心下显出一丝凉意,特别是在这阴暗无光的洞穴中,后怕的感觉在心头悄然生长。
好在,墨云岑在身旁。
“楚姑娘,想必你也已经发现了。”墨云岑见楚挽霁将视线投过,下意识地皱眉开口,与之对视,“我上次也只能看到这女子被枯湉的香气变得面目狰狞的模样,却未能收获那么多的细节,幸好你一直觉得这有疑点,才没能让她草草结案,因枯湉冤死。“
楚挽霁抿嘴沉默,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几分钟过后,楚挽霁才开口道:”不过是直觉而已,我也没料想到……我的直觉竟有一天能那么准。说实话,我更希望这位女子不过是简简单单被枯湉所”杀死“而已。”
她抬头,眉眼温和地朝着墨云岑笑笑:“说来,我也要谢谢你,提出来调查这位女子的真正死因之时,你竟一点都没有提出质疑。毕竟其余人都觉得她不过是被枯湉所“杀死”了而已。”
“无事,不必言谢,既是你说出的话,那定有其中的道理。”墨云岑摇摇头,“那么接下来你想做些什么?更近一步找出凶手,还是……?“
楚挽霁托着下巴微微思索了一番后,摇头道:”不,在这应当是找不出更多的线索了,而且一直待在这的话,也不太安全,我们先回府再说。”
“好,那我把你安全送回太傅府。”
楚挽霁没有拒绝,顺其自然地上了墨云岑准备的马车,而后在马车上也一刻不停地思考着。
被撕毁在一旁已然看不清模样的面罩,颈脖上的掐痕,其他女子的指甲印还有身子上奇怪颜色的伤口,这些种种都能表明,这女子不单单是被枯湉残害了而已,在墨云岑掉到洞穴之前,这当时这应该不止一人。
马车的颠簸没能影响楚挽霁思考着的思绪,墨云岑同样也在思索着因果:“楚姑娘,我觉得这女子看起来应当是被欺骗了才对。”
“欺骗?何出此言?”
被墨云岑一句话回过神,楚挽霁不解地询问着的同时,脑海之中也有某条思路渐渐明晰起来。
不过正当墨云岑要向楚挽霁解释,楚挽霁即将要得出结论的时候,一道蕴含着讽刺意味不悦的沙哑声插入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
“王爷可真是好兴致,明明被关着禁闭,却还能像平时那样想出来就出来。不知究竟是皇宫内的看守太过疏漏,还是皇上对你实在偏爱,所谓的禁闭不过是说出来骗人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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