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挽霁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等被夜晚的寒风吹得有些生锈的脑袋明白过来他在说谁时，楚挽霁蹙眉接下去说道，“那你就都说说，我对他实在是很感兴趣。”

    筱昱慵懒地抬起眼皮，深深瞧了楚挽霁一眼。

    楚挽霁被筱昱的眼神看得一打寒颤，随后才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话语虽严肃但内容不管怎么想都容易误解。

    她慌慌张张地张开嘴想要解释她并不是那种意思，却见筱昱一眯眼，笑着露出一颗虎牙道：“没关系的哦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下楚挽霁才算是安心地叹了口气。她可真是没出息，竟然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被现如今气场并不可怖的筱昱给吓到。

    筱昱见楚挽霁神色一会慌张一会坦然，面色变化奇妙得像是在表演百面鬼。他眼神犀利了几分，嘴上说出的语气却还是带着浓浓的笑意：“姐姐看起来像是很怕我的样子，我令你感到恐惧吗？”

    “不，自然没有。”楚挽霁自然知晓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实话实说，特别是对上筱昱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时。脸不红心不跳地扯了谎之后，楚挽霁这才催促道，“先别说这个了，你要告诉我有关诛安地的事，究竟是什么事？”

    筱昱好像对楚挽霁如此在意诛安有些许不满，小巧的脸皱成一团。但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遵循楚挽霁的希望说道：“既然姐姐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诛安……勉强算是我的师傅。”

    “……”

    楚挽霁沉默了好一会，这才愣愣地总算有了反应。

    刚刚筱昱说了什么来着？好像是说，诛安是他的师傅来着？

    楚挽霁讶异地张大了双瞳，嘴巴也情不自禁张开，满脸都写着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呢？”

    “姐姐也不敢相信吗？我也始终不想承认他是我的师傅，这层关系实在是让我厌恶无比。”筱昱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但又像是怕自己这样吓到楚挽霁般，很快便收敛了起来，“不过如若姐姐硬要问的话，我们确实是这层关系呢。”

    楚挽霁还是觉得这事有些许难以想象，不说两人之间的性情问题，明明诛安看起来也没有大上筱昱多少，且两人之间一见面就是剑拔弩张的氛围，筱昱对诛安又一直是如此冷漠，根本有违尊师重教之道。

    “不过姐姐，我并不是普通的师徒关系，还烦请你不要将书生与师傅之间最为平常的关系套在我们身上。”筱昱见楚挽霁面色愈加困扰，一下子便猜透了她现如今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毕竟生于嗜血之地之人，又何曾能拥有正常的关系？”

    筱昱好像是在笑着。

    嘴角微勾，略有些鲜红的唇实在耀眼，更衬托得那出双同样赤红的眼眸。他从未在楚挽霁面前露出除了温和和笑以外的所有情绪。他像是生长羽翼般，在面对楚挽霁的时候，会用羽翼将身上的刺，狠戾，与阴暗完全隐藏起来。

    他好似卑劣不堪，又好似光芒万丈。他如此想接近楚挽霁，愈发找机会贴近，靠近，但真得到了只离楚挽霁一尺的时候，又会颤栗不安，随后退缩。

    筱昱就是这般的矛盾体。而楚挽霁总算在筱昱这样矛盾的情况下，从他一如既往盛满笑意的眼里，从他平淡温和的语气里，感受到了满满的哀伤。

    筱昱究竟经历过什么，是什么样的人。楚挽霁已然没有勇气去知晓了，她只得垂下眼，像是他真正的姐姐那般，轻轻抚摸了几下筱昱的头。

    “姐姐……？”筱昱乖巧地被楚挽霁抚摸着，虽说她的手法更像是对待一只听话的小狗，但筱昱却一直乐在其中，“你喜欢我的头吗？”

    楚挽霁实话实说道：“喜欢，毕竟你的发丝十分柔顺而且很软。”

    “是这样吗？那实在是太好了呢。”筱昱甜甜地笑了起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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