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成还能是墨云岑为了自己方才那可笑的举动而故意挡在自己藏着的角落面前,防止那位娘娘注意到她吗?而且在这停留那么久也是,一直在与那位娘娘周旋也是,甚至赶她走也是,种种举动看起来,都像是在为了她做一样。
明明丢下方才这样不听话的自己直接离开就好了。
而且楚挽霁其实也希望墨云岑能够离开,毕竟虽说来人是他的母后,但或多或少还是会发生一些宫里的娘娘因不喜自己的皇子,亦或者觉得他连累到了自己,会找各种理由冷心地将他处理掉。而面前,楚挽霁也说不出来那位娘娘与墨云岑的关系究竟如何,总觉得有股奇异的微妙感?但楚挽霁不敢拿着墨云岑的前途去赌,她不能让那位娘娘在墨云岑还在现场的时候发现墨余梵,即便是豁出自己的脸面,也绝对不能。
楚挽霁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那位娘娘便开口了:”不过如若云岑觉得与本宫闲聊实在是无趣的话,本宫还是命人带那只小猫出来给你看看罢了,或许你会来不少兴致才对。”
“你……”楚挽霁锁紧眉头,随后出了声,又像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后面的话止在了喉间。随后他蓦然转过头去,与那瞪大双眼,似乎满脸惊恐的楚挽霁四目相对。
彼时彼刻,一阵无言,那位娘娘似乎在身后笑得很是开心,扬起的嘴角仿若庭院里盛开的红花。而墨云岑的思绪则是万分复杂,特别是在与楚挽霁对视的时候,望着她那双无辜令人怜惜的眼眸的时候。
他怎么突然也傻了起来,误以为能在自己母后面前隐瞒楚挽霁的存在。
倒也不是说楚挽霁躲的位置不好,或者躲藏的动作十分愚蠢,露出了什么暴露自己。而是楚挽霁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她有双十分吸引人的眼眸。即使是在黑暗的阴影中,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只要是对上了眼,就能知晓她在此处。
并不是会发光的双眸,但确实就是那么,惹人注意。
“还是不必了,母后,小猫容易受到惊吓,远远观望便好,如若靠得太近,定是会吓跑她的。”墨云岑冷着脸,一字一顿出声。
那位娘娘却兴致勃勃地侧头,用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侧脸,随后笑道:“哦?云岑,本宫实在是看不出来你竟也是如此懂猫之人?莫不成平时也和本宫一样对这些毛茸茸又有趣至极的生物感兴趣?”
楚挽霁不知晓墨云岑对猫的看法是什么样的,她听着两人的对话,自己的思绪也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因为京城管理严格,不让富贵人家造成什么困扰,所以绝对不会让那些被他们称作肮脏的畜生轻易流浪在京城四面八方。
每次遇到,定是会被那些提着可怕武器的捕快轻而易举地赶出京城,随后流放到京城外头的荒野上,让他们在那自生自灭。
楚挽霁虽觉得这种行为实在是残忍至极,听起来就令人难以忍受。但她也没有什么能力去阻止他们,只不过是一直在替那些动物们默哀罢了。
狗与猫都不应该会对京城的人造成什么困扰才对,却被认成罪不可赦。她觉得流放到荒野里头就是将他们宣判死刑分毫不差。
楚挽霁再度叹了口气,随后她又响起在前世无意识听到过的话。是因为当时对猫狗的检控极其严格,所以有些男子就在醉酒后谈天说地,正好谈起这些猫狗,便将他们比喻成贫民窟的那些人们。一样弱小可怜又可笑,自以为能在这诺大的京城扎下跟脚,但还是轻而易举就会被宣判死刑。
好笑至极。
他们当时是这么说得,话语难堪,表情扭曲,脸上洋溢着怪异且讽刺的嘲笑。
楚挽霁当时实在是无法忍耐,但却一直未曾发作。
因为当时她不过只是个太傅府家柔弱,温婉且可人的大家闺秀罢了,家中不仅是个文书世家,她又只不过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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