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着双眸与柳贵妃对视，语气之中满是隐忍的怒气，仿若柳贵妃如若硬是要将话语在这里全数道明说完的话，他便会化身为一只不分敌我的野兽，恶狠狠地朝着柳贵妃扑上去，一把咬断她的脖颈。

    虽说这个比喻实在是夸张了一些……不，根本一点夸张的因素都没有。

    楚挽霁站在墨云岑身旁，被迫感受他从里而外散发出的阴暗气息，忍不住恐惧地打颤。

    柳贵妃眯起了眼，细细打量着墨云岑，好在她也没有硬是想把事情逼到绝境的恶趣味，柳贵妃沉默着，随后叹了口气摇摇头：“罢了，既然云岑你如此不想我在这小姑娘面前开口的话，那本宫便保持沉默好了。”

    突然被提到，楚挽霁一愣，为何听从他们的话语来看，方才柳贵妃的话语未能说完被墨云岑如此恐吓回去，好像还是因为她？这是她不能听到的事情吗？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怎么又是因为她导致的母子两关系又奇怪了起来？

    楚挽霁突地就感到有些欲哭无泪，她只想安安静静在一旁做个临听的旁观者，一点都不想参与其中，也一点都不想被放在众目睽睽之下。

    “算了，云岑这臭毛病从小到大一直都改不掉，本宫倒也不想与你计较，还是挽霁看起来可爱顺眼许多。”柳贵妃嫌弃地再度瞥了墨云岑一眼，转而看向楚挽霁，目光和蔼可亲，与方才看墨云岑的视线有极大的对比。

    楚挽霁知晓再这么沉默下去定是十分怪异，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乖巧接话道：“谢娘娘赞赏。”

    “挽霁，你与本宫之间何必如此疏远？虽说儿时的事已过去了十年，许多事与人早已经物是人非，但现如今本宫与你们可是又聚在了一起。”柳贵妃淡淡地微笑着，“你与云岑都张大了，本宫也渐渐老去了，十年前与你的相遇，简直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般，真够叫人感叹的。”

    说着，柳贵妃缓缓抬头，看向一旁泛黄的枝叶：“现如今已然秋天了啊……挽霁，本宫与你相遇是什么季节？春，还是冬？瞧本宫这记性，当年的细节竟是一点记忆都没了。”

    楚挽霁狐疑地看了一眼叫嚣着自己记性不好的柳贵妃，其实真从年龄来看，她还不过五十，记忆力应该没有衰减得那么迅速才对，再加上自己能够回忆起来，也要多亏了她讲述的，缓慢又详细的经历。

    能说出那般详细经历之人，又怎会记不住这点细节？

    不过楚挽霁倒是也没有多想，随口便答道：“冬日，那天的凉亭吹拂而来的夜风实在是寒冷无比……时至今日，挽霁还是要为当时娘娘赠予挽霁的那身斗篷道谢，真是十分保暖。”

    “啊，那么久的事情光是记得就很不容易了，还道什么谢。”柳贵妃轻轻笑了起来，“那身斗篷你喜欢就好，本宫都忘记自己是怎么缝得它了。”

    楚挽霁点点头，没再继续回话。

    “是啊，那天夜风真的很大，也很冷。”

    在两个女子说完话沉默了一会之后，墨云岑冷不丁地插入了一句，还是直勾勾盯着楚挽霁说的。

    这下可把楚挽霁吓得胆颤心惊，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墨云岑，倒也没有从他的面色上捕捉到哪怕是任何一瞬的不悦，那自己方才所感受到的寒意究竟是从何而来？

    真是奇怪……

    而一旁，柳贵妃像是看彻一切般地望了望墨云岑，又看了看楚挽霁，随后她笑道：“说起来，你们还真是有缘，没想到除了小时一面之缘之后，如今还是能见到，并且关系越来越好……”

    ”不，娘娘你误会了，我们关系只是一般而已！“被柳贵妃这么说，楚挽霁有些羞涩，随后竟脑子一热直接出声打断且否认了柳贵妃的说法。

    墨云岑皱起了眉头，看着楚挽霁的眼神一变再变，随后那份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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