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守着,至少要给人营造一种君上还在休息的假象。
收起了两颗夜明珠,殿中顿时昏暗了不少,我孤身一人坐在茶桌前,拿起了个桃子啃,话说挽月神君好像这两日都没来过碧澈云霄,没了君上看管,他应该过的更潇洒了。
桃子入口甘甜,我随意的拾起笔墨,在宣纸上来来回回胡乱的画着。
这般无聊的啃了三个桃子,纸上全是墨痕,我有些疲累的趴在桌子上,君上让我在这里等着他,可没有不许我睡觉。这都深更半夜了,再不睡觉我可是会困死的。
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我颓废的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不多时就开始做梦了。
梦里我还在长青山,我娘弹琴我爹舞剑,我就守在娘亲的身边要果子吃,一家人其乐融融,多好。
可惜,这终归是假象,就算是在梦里,我也能清楚的记得,我爹是在与乌鸦一族交手的时候战死沙场的,爹这一死换来了雀族的安稳,却丢掉了娘亲和我。在我的记忆中,娘亲似乎从来没有流过眼泪,唯一的一次,是在爹的尸身送回本族时,那天,娘就站在树宫外的那颗梧桐树下,昂头看着天,眼泪顺着脸颊坠落。
我一直觉得爹娘是世上最恩爱的一对夫妻,正如千年前族中众人逼迫爹爹迎娶二长老的女儿那次,爹没有入过洞房,而是陪娘下了一夜的棋。爹说,他这一生只爱过娘亲一个人,生如此,即便死了,也是如此。至于青沅的存在,那纯属是个意外,谁也没想到二夫人会在茶中下药,爹与她之间,终究还是迈过了那道坎。
不过后来的千年里,爹再也没有陪二夫人过过夜,二夫人独自带着青沅,也算是可怜。正因如此,她才会对娘亲与我恨之入骨。
但如果我不是爹的孩子,那我的生父又是谁,爹为何还要对我如此好?
也许事实早便随着娘亲的去世而埋入尘土了,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夜过半,我是在一阵桌椅挪动声中清醒过来的,睁开眼睛便猛地看见他回来了,不过,他的肩膀上似乎还带着伤,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溢出,染湿了玄色衣袍。
“君上……”我疾步上前去扶他,看着他的伤担忧道:“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先坐下,我给你处理伤口。”
我扶他在床上坐下,焦急的去寻干净的毛巾与水,施法在将盆中水加热,俯身去替他解开衣衫。
他自回来后一句话也未曾说,大约是伤口太疼,才会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我正要拉下他的衣襟给他清理伤口,他却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嗓音低哑道:“本君自己来。”
“君上你都伤成了这里,如何能自己来啊,君上你放心,我一定不弄疼你……”
他睁开明月般的双眸,薄唇轻启:“血太多,你会害怕的,本君自己来。”
我的身子倏然僵住,原来,他是怕我害怕,所以才要自己来的。
我咬住唇,一点点松开了手中的毛巾,“好……那我去给君上寻药。”
“勿要惊扰了外人。”
“可君上你的伤这么重,不用药的话,我害怕君上又会流血不止,君上你放心,我不会惊扰旁人的。”抬手幻化出匕首,我朝着自己的手腕就要割下去,只要我受伤了,这样再去拿药就不会招惹人怀疑了。
“住手。”
一道灵力打落了我手中的匕首,我不解的昂头,“君上……”
他紧皱双眉,握紧手中毛巾道:“你无须这样做,区区小伤,片刻便会愈合。”
“我……”
“过来替本君将这毛巾清洗了。”他将染上血的毛巾丢进水盆中,续道:“给本君寻件干净的衣裳过来。”
“好。”我谨慎的按着他的话全部照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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