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我约莫是将他从头到尾从上到下全部夸了一遍,夸到最后他都懒得再同我说话了,我也趴在他的背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驾云之前我记得他好像将我放了下来,不过没叫醒我,大手柔柔的在我耳边抚摸,重新抱起我的身子,把自己的外袍搭在我身上,这才安心施法送我回章莪山。
灵台朦胧间我貌似听到了挽月神君的声音,但我瞌睡的太厉害了,根本没办法睁开眼睛。君上将我放回床上,贴心的给我遮上被子,男人走过来,“君上……”
“嘘,轻些声,别吵醒她,刚刚老实下来。”
男人闻言压低了声,“看你们这相处的……还不错啊,莫非,你是已经确认了她就是那个丫头?”
“从头到尾,都是她。”
“这便奇了怪了,当年那姑娘是在你面前魂飞魄散的,我也去查过生死薄,薄子上没有她的名字,本该确定已经不在了,怎么会又出现了,难道当年的魂飞魄散是幻象,她也并非真的死了?”
“普通妖物是不能承受天雷之劫,但她的本体并非是妖,而是白鸾,就算是造了杀孽,上天也会留她一命。”
“当年啊,你一直不肯去追查事情的真相,我知道,你想着那终归是场劫难,她死没死,你们的缘分都尽了,即便她转世投胎,你也不愿再去纠缠她,只想让她平静的活着。千年过去了,你也忍了千年,嘴上说着已经忘记了,现在,不还是对她软了心?哎呀,缘分这个东西真是奇怪,当真应了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
“本君亦没想到,她真的是清儿,当初在浮玉山初见,本君便该认出她。”
“现在还为时不晚啊,其实不管她是不是那个在凡间三番五次救你的小妖怪,于你我来说,都无甚影响。难得有这么个讨人喜欢的女娃娃,早知你会吃醋,我就不勾搭她了,师父妻,不可欺嘛。”
鼻头痒痒的,我从睡梦中提起了少许意识,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歪过身子往他袖边蹭了蹭。大手抚摸着我的头,我继续睡觉,云里雾里时听见男人说:“我此时回来,还是那件大事要和你说,四海水宫中的水源近来力量又弱了不少,我担心,那个预言是真的,水中封印松动,那两头怪物怕也囚禁不了多时。”
“既是囚禁不住,就只好斩草除根了。”
“你是说,要杀了它们?但四海水宫之内,怕是没有多少人是那些怪物的对手。”
“不着急,本君自有分寸。”
“怪物凶兽的事情眼下还不是我最担心的事,我怕,终有一日四海面临枯竭的危险,您难道,就只有那一个办法了么?以前我自知阻挡不了你,但是现在,我想你该是为她考虑考虑,长歌终归是你留在世间的一个牵念。你要多为她考虑考虑,她父母双亡,就算回了青鸾族,也未必会有人像你这样细心周全的为她……”
“本君是四海之主,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办。若我真的有个万一,照顾好你师娘。”
男人半晌后忽然笑出声来:“你若是敢有事,我就立马让父王将北海最好的水兽牵出来,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将师娘给娶回去。”
“……你试试!”
耳边的碎碎念念叨了半夜,可惜我什么都没记住,只感觉到有人在床前陪了我一整夜。
耳畔的咬耳缠绵恍若在梦里,他说着什么,我便含糊其辞的应着什么,这般睡了甚久,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昨夜我做了个好梦。
我是在君上的房中醒来的,对于为何会睡在君上的床上这件事,我敢断定绝对不是我夜中梦游自己跑过来的。且这床上只躺了我一个人,君上也不在屋中,四处寻觅才发现书桌上放了一张纸条。
我起身走了过去,捡起桌上的纸条看,上面是君上的字迹,写着暂时回水宫处理要事,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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