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燕居檀告诉我,他将你杀死。”
声音似乎有些微颤,现在想想当时的感觉,后背还是隐隐的泛起了一阵凉意。
“他还告诉我,你临死的时候,还——”她突然噤声。
商少扬突然猛地靠近她,笑的眉眼弯弯:“还怎么?”
又继续道:“是不是还告诉你,我在临死的时候,喊的还是你的名字。”
崔琢玉猛地后退一步,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
“那天,我差点死在他的剑下。”他忽然敛起了神色,垂着眉头。
那个意气风发又温润隐忍的少年,现在在她的面前,像个脆弱易碎的孩子。
“发生了什么?”
“没事。”他将眼神移开。
“你快告诉我。”她突然强势起来,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
崔琢玉快速走到窗边,偷偷打开一条缝,从缝里面可以看见裴玄凌带着一大堆人浩浩荡荡的上来。
“你快躲起来。”
崔琢玉迅速回头一望,刚刚还在她身边的商少扬却没有了身影。
跑的是真快啊,崔琢玉无语。
不出一会儿,就有人在外面敲门,裴玄凌阴沉的声音响起:“琢玉,开门。”
她慵懒的打开门,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又微微行礼道:“臣妇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今日过来是有何事?”
崔琢玉明知故问,裴玄凌的脸色微变,皱眉打量着她。
她的衣裙穿的松松垮垮,脸上未施脂粉,眼底闪过一抹疲惫,不像是出了事。
紫萝从他的身后冲出来,见到崔琢玉的时候才松了口气,微怒道:“小姐,你可是吓死我了。”
“你昨日,怎么不回去知县府邸?”
裴玄凌仍然是黑着一张脸,像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知县府邸的床板太硬,我睡不习惯,干脆入住了客栈,只不过忘了禀告太子殿下,不过这等小事,也不值得再让太子殿下烦忧。”
裴玄凌盯着她,知县府邸的床,用的可是鹅绒软榻,难不成鹅绒软榻也太硬了,一看就是崔琢玉在那里说着胡话。
“不知世子妃喜欢怎样的软榻,竟然嫌弃鹅绒软榻。”
他看了一眼这个破旧客栈里更加坚硬的床板,崔琢玉寻了这个理由也实在是太不走心了。
甚至连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紫萝都嫌弃小姐的扯谎能力。
崔琢玉本来也没想着扯一个看起来天衣无缝的慌,那样反而更引人注目了。
“你过来——”他突然向她伸出手,崔琢玉面色一冷,充满戒备的后退一步,对于裴玄凌,她还是抵触。
毕竟身居高位,却整天做些偷偷摸摸的勾当,不知他看见难民的模样,会不会有一丝的愧疚之心。
他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紫萝率先察觉到他的异样,吓得整个心都又悬了起来。
从昨天小姐失踪后,太子殿下几乎一整夜没有合眼,好不容易才得到了消息,说客栈有人或许是世子妃。
他们才抱着试试看的心过来,没想到真的是小姐,可是看小姐对太子殿下的态度,真的是一言难尽。
“父皇来了圣旨,难民已全部救治成功,命我们明日回上京。”他缓缓开口,僵硬的手也被他收了回去。
回去上京?
在靖远镇待的时间也实在够长了,的确应该回去了,只要一想到回去上京就要看见永靖候府的马群人,她心里就一阵的拥堵。
再次回到城隍庙。
已经有些人身上的灵毒解了大半,被知县带着回去,偌大的城隍庙,昨日,还是一个地狱,现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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