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人,帮其把脉了一番,才转过头来,说道:“还不进来吗?”
那门外的人脚步一顿, 了无声息。
盛神医再度的呼出了口气,只觉得现在叹息的频率比较从前还要多了不少。
他道;“进来,人已经服了麻药了。”
“吱呀。”随着一声响声,崔琢玉才推门而入。
她的眼底已经含了泪水,宛如滴滴珍珠凝结,不论是谁看了,皆会心生怜爱之意。
盛神医知道,崔琢玉刚刚什么都听到了,她是不愿意让燕居檀看到自己这一副模样,才会选择不出面。正如同燕居檀……也不愿让崔琢玉知道自己心中真实所想。
所以即便是不舍,也在最后将这信物给了自己,似乎是想要以此来证明,崔琢玉在他心中的分量亦是不过如此的。那承诺,可以说放弃便放弃。
盛神医将燕居檀方才交给自己的木牌递给了崔琢玉,这原本她为他求来的护身符,后来成为他们二人的信物。
因为上面被斩断,又修复过,随意显得带着些许的狼狈的痕迹。
崔琢玉看着那伤痕累累的木牌,又床榻上躺着的了无声息的人,终是控制不住,眼泪像是一滴滴的珠子一般的滴落了下来。
“你真是个混蛋,这全天下也便只有你能够这么欺负我,明明是你自己说过,会等到此事之后便带我去看着天下山河,远离这些喧嚣的,说过的话,却是说不作数便不作数了。”崔琢玉撇着嘴巴,眼泪也一滴滴的落下,砸在了燕居檀的手背上。
若是燕居檀现在还清醒着,她是必然不敢如此说的。
盛神医心中无奈,这二人,这又是何苦。
大抵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崔琢玉才恢复了平静,她擦干了脸颊上的泪水,仿佛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那样,抿着唇说道:“师父,开始。”
盛神医轻点下了头,崔琢玉便取出了那银针,在一旁辅佐着盛神医。
取心血需要将胸前生生的拨开,确然是容不得出一点点的差错。
盛神医在心中反复试验了许多遍,才开始上手,在将那心血取出的一刻,便让崔琢玉去将早已经准备好了的其他药引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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