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萝的心中一顿:“你这是要,送她走?”
“她如此聪明,应该知晓我如此做,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崔琢玉默然的说道:“她前半生被人夺了东西,心中有恨,做出这些错事得了这应得的处罚,以后便忘了宁家,忘了苏杭和京城中的事。”
那大板打在身上,感觉似是活生生的去了半条命,宁椿白原以为,这一遭回来,京城之中定是会将自己的恶性流传甚远,自此臭名昭著,再无言见人。
她已经心如死灰,可是谁知,却见崔琢玉身边的下人前来,将那一钱袋皆放在了桌上。
“你将伤养好,会有人将你送离京城。”流萤道。
“她竟是不怪我……”宁椿白的眼眸睁大,遥想自己第一次见到崔琢玉的时候,她伶牙俐齿,三言两语便将宁姨母的话全数堵住的模样,原以为她不是省油的灯,谁曾想,竟会是到了最后还愿意帮自己的人。
“太子妃一向心善,但是我可不然,若是你还敢做出什么事,休怪我不客气。”流萤警惕的看着她道。
宁椿白握紧了那钱袋,心中震动。她原本以善待人的那些岁月之中,回馈给她的皆为恶意与背叛,如今处处算计,都后来,崔琢玉却是给了她一扇门。
出了这京城,她仍有退路可重来这后半生。
她沉默了一瞬,而后道:“我不会做什么了……你替我,谢谢太子妃。”
宁椿白离开了京城,崔琢玉派遣的人紧随其后,她确然前往了临城之中谋生,并未再动过前来勾引于太子的念头。
崔琢玉也将宁椿白的秘密埋了下来,不在对别人所提及。
宁姨母苏醒之后,第一时间便问起了宁椿白的下落,她也没有想到,宁椿白竟然一直记恨当年的事情,还为此背叛于自己!
可是得知了崔琢玉已经将人送到了衙门之中,任凭衙门惩罚,处置完毕之后,人便跑了,现在也不知道至于何处,心中就算是有着千般万般的愤懑,也只能就此放下了。
崔琢玉用了些药材,为宁姨母调理身体,那苏杭一带的县主府,也已修建完善,转眼便又到了该离开之时。
宁姨母和苏傲珊的心中皆是不甘,可是阴谋已然被拆穿,幸得到了裴玄章的庇护,方才没有被道破,她们也没有理由再纠缠下去……
在被人搀扶着离开之际,宁姨母抬眼,望了望这太子府,心中仍是升腾出分外的不舍:“章儿。”
她轻轻的呼唤着裴玄章的名字,可是裴玄章已然不再看向她分毫,只是默然叮嘱道那周围的马夫:“一路小心,可以慢些赶路,但一定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您放心。”那马夫立刻冲着他们行下了礼节。
崔琢玉就站在裴玄章的身侧,至始至终都没有诉说出口只言片语,她于这母女二人,亦是没有任何话好说。
苏傲珊死死的盯着崔琢玉,最后离开之际,眼底都充满了恨意。
“这个苏傲珊,根本不知晓,她已经被网开一面了,若是真的按照中原律法,她犯下的那些过错,应该除以烈刑才是。”紫萝的心生不满,便缓然的嘟囔道。
崔琢玉倒是从容,道:“今上已经下了令,命其回苏杭,不得再归京都。她放下亦或者是放不下,哪怕她一辈子恨我,都也不过是折磨她自己罢了。”
重活的这一生,崔琢玉看清了很多,也已经不会再因为这等琐事而多想了。
紫萝撇着嘴巴,心中仍是怪着苏傲珊,道:“宁椿白到底还是聪明一些,您给了她一条路,她便知晓进退……”
崔琢玉听闻此话,心中咯噔一声,并非是紫萝说错,而是……宁椿白的事情,自己还并未来记得和裴玄章解释。
现如今被紫萝这么直接说破,崔琢玉也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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