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玲慢慢喝着茶,一边笑着聊起了往日的岁月。
神色间,也渐渐有了一抹感慨,“那会儿,你父亲一整晚在风月楼混着。”
“一到清晨的阳光洒进来,就需要我这个做妹妹的打配合,我要是不帮他,他准被父亲发现,那就又要挨打了。”
“不过,那段日子,我也很是向往。”
秦晓玲突然开心的笑着说,她眼眶渐渐有些红了,手中水杯,轻轻抖了起来,温热的水洒在手指间,却也没察觉。
“因此,每次你父亲偷偷溜回来,总会带风月楼的糕点给我。”
“二十年前,风月楼的糕点,那可是稀罕宝贝,在天隐市那种没甚美食的鬼地方,风月楼的糕点,可是女孩们最爱吃的东西,他若是不给我带,我便不配合他。”
“有一次啊!他还真喝酒喝大了,回来的当紧,忘了带了。”
“我气得便告了父亲。”
说起这段往事,秦晓玲摇头笑了起来,“你父亲就被吊在树上,吊了一晚。”
“等到后来,你父亲涨了记性,再也不敢不带糕点回来,他不带,我便告状,便是要挨打的。”
她说完这段往事,便不再言语了。
屋子里异常的安静,唯有微弱的烛光处于动态,将房间照的忽明忽暗,难得昏黄的光芒,也是一番摇摆不定的模样。
秦墨怎么也听不进去。
在这个时候,他的确听不进去关于秦晓玲和父亲的事。
过了良久……他缓缓叹了口气,颤抖的说,“玲姨,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怎得不叫母亲了?”
秦晓玲突然看向秦墨,笑着反问道。
秦墨猛地一怔。
如同一道雷击,轰然打在心头,他怔怔的看着秦晓玲,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世道,哪有母亲不知自己孩子的。”
秦晓玲淡笑道,“她虽离开秦宗大营数年了,但她什么模样,我这当娘的知道的最为清楚。”
“数年时间,孩子可能会变。”
“但不管怎么变,当娘的,总能认出自己孩子来,你不是她,我早就清楚了。”
“从你进入秦宗大营开始,我便知道……”秦晓玲笑容渐渐有些凄凉。
这位曾经明团的代理团长,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很多岁。
秦墨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慌张的站起来,踉跄的往后退了退,碰到了身后的椅子。
“对……对不起……”秦墨结巴的说。
他紧张极了,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忐忑的样子,着实看得让人有些心疼。
“可是你……为什么……”秦墨呆愣的望着秦晓玲,他有些看不懂她。
她本可以揭穿他。
若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完全可以阻止一切事态的发生,往着秦宗好的方向去走,可她并没这样。
秦晓玲落寞的笑了笑。
“为什么?
揭穿你吗?”
秦晓玲声音渐渐有些颤抖,仿佛声音中,自带几分苦涩,说得如此艰难,“我若是揭穿你,不就得承认韵儿死了吗?”
“我是没办法承认韵儿死了的。”
“我做不到。”
“人总是爱自欺欺人,就像个傻子,一旦没办法去接受现实的重担时,就喜欢逃避,我也一样。”
“数年前,我在秦家没什么话语权,只能任由自己孩子被安排扶风森林,若是承认你不是韵儿,我就要担起这现实的责任。”
“这份重担我是担不起的,何况你又和她一模一样,倒不如把你当做是她。”
秦晓玲笑的极为苦涩,她在抑制自己的眼泪,“终归,还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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