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的开心,那就令秦墨很不开心了。
也同样令华武人们很是不开心。
如今,华武和下镜早已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彼此的快乐,肯定是建立在对方的痛苦上的。
看到下镜数十万人如此开心,华武人们就相当不开心,很多人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天空之城,给那些疯狂大笑的人两嘴巴子。
笑你麻痹!“开心什么啊!一群傻货!”
“没见过雨!一群土老帽!”
“雨中淋雨,也不怕感冒!没脑子!”
华武人们骂骂咧咧着。
秦墨眯眼抬头看着,他也很是愤怒,华武数千将士而死,这些下镜屠夫,却疯狂的在雨中兴奋高兴!这是上镜面的雨水!这是他们世界的雨水!这些屠夫却霸占着他们的资源,在他们美好的世界下狂欢着!他们就如同侵略者,在庆祝他们胜利的果实!这可憎的面目,令秦墨即感到愤怒,又觉得恶心。
“华夏难得的冬雨,却由这帮侵略者狂欢着。”
不知何时,云爷爷站在了秦墨身旁。
他眯着眼望着天空之城,朦胧的小雨,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那双平静的眼眸下,隐藏着一股浅浅的杀意。
“人这东西,说来也奇怪,唯有失去了曾经的美好后,方才懂得珍惜。”
“当有一天,这个世界也变成下镜面那般模样。”
“恐怕这世界的人,也方才懂得珍惜这些大自然的馈赠。”
云爷爷对于大自然的一切,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敬畏。
他曾和秦墨说过,“如果有一天,你若可掌握自然,与自然融为一体,那么你就掌握了这个世界的天道,所谓仙人,也不过是世界天道中的小小一部分,还远远代表不了天道。”
“所以啊!”
“人要敬畏自然,对于自然的馈赠心存感激,放才能得到这份天道给予的好处。”
他对于现在的场景,多几分感概,也实属正常。
如云爷爷活的这般通透的人,他自然明白,如今下镜的狂欢,很可能有一天在上镜也发生。
说来也可笑。
人总是记吃不记打的。
“云爷爷,看到他们那些人,如此肆无忌惮的狂欢,我就很愤怒!”
秦墨咬牙切齿说。
云观天朝秦墨笑了笑,“你愤怒有什么用?
难不成你还想让你云爷爷把这片雨天变没不成?”
若云爷爷当真愿意出手,这片难得的冬天,自然会消失不见。
但秦墨深知,云爷爷肯定不会出手的。
云爷爷对于自然的敬畏,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程度。
若天气影响不了战局,那他肯定不会改变大自然的规矩。
有很多次,云爷爷都曾难过的喃喃道,“呦!我这辈子,活不长了!活不长了!”
“改变了太多老天爷的事儿,又窥探了老天爷的太多秘密。”
“死后怕是要进地狱呦!”
他是这世界最敬畏自然的人,也同样是这世界改变自然最多的人。
这两者,并不矛盾。
当一个人拥有改变自然的力量时,就算他敬畏自然,很多时候,他也迫不得已要出手。
如今,这场绵绵冬雨,虽引来下镜人们无比兴奋,但也无伤大雅,他肯定不愿为此改变自然,纵使他心里看到那些人的狂欢,也不高兴。
秦墨嘿嘿笑了笑,挠了挠头,“我可不敢让云爷爷您改变自然。”
“但咱们给两大陆地,增添些佐料倒是可以的。”
云观天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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