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静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叶斐然合上眼睛,陷入沉思。
陈思静说:“我真不乐意看到自己的心血就这样落入陈思梅手里!”
她恨意四溢,却又无可奈何。
没办法,陈家是高门大户,叶斐然可以和叶老三撕破脸,但陈思静不行!家大业大,就像一块大石头,掐住了她们二房的脖子
,除非老太太伸腿去了,否则他们就是被大房吸血的命!
说曹操,曹操到,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颤巍巍的苍老声音,带着兴师问罪的味道:“陈思静,你个死丫头。你是不是躲在罗大嫂子
这里?”
看来,陈思静不是第一次到这个茶寮来!
陈思静的奶奶冼氏,在陈思梅她娘段氏,还有陈思梅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气势汹汹的,走进了茶寮!
哗啦啦涌进一大堆人,原本地方就不宽敞的茶寮,顿时显得越发逼仄。叶斐然不动声色地摇动金铃发簪,同时缓缓站起身。
冼氏拐杖一顿,冲着陈思静开火:“静静,当着外人的面,怎么任由你姐姐受人欺负?你是不是还不服气,奶奶拿走了如意楼?
还在打着如意楼的主意?”
陈思静惊讶地指着自己鼻尖:“又关我事?我只是拉架而已,要不是我去拉架,陈思梅就被别人打死了!”
冼氏傲气道:“谁敢动我们陈家的女孩子!”
段氏左右顾盼,看到了王洪氏,说:“就是你个贱妇,敢动我女儿!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王洪氏才刚在气急攻心中缓过来,突然被人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脸色泛白,委顿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那么柔弱贫穷的妇人,越
发激起段氏心里邪火,说:“你就是那个短命鬼没时运的王知事老婆吧?死寡妇,你相公活着的时候升不上去,现在死了也不带
好的。”
“不要以为我哥一时下去了,你们就可以得瑟。我告诉你,我们家大业大,不到你嚣张的时候!看我到时怎么整死你!”
叶斐然说:“是吗?不到她嚣张,那么我呢?”
她站起身,拦在王洪氏和陈思静跟前。
段氏最怕叶斐然了,看到她在,窒了一窒,心虚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你管得宽!”
叶斐然说:“没错,你们的家事我管不着。但这位嫂子的事就是我的事,陈思梅也好,你也好,只要你们敢动嫂子一个手指头,
我就跟你没完。”
她扬起下巴,放出一个让段氏不寒而栗的微笑:“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聪明一点,夹起尾巴做人。一天天的净做缺德带冒烟的
事儿,也不怕以后女儿出嫁了,生个外孙没屁眼。”
段氏怒道:“你!我要撕了你的嘴!”
叶斐然傲然道:“我是朝廷敕封的郡君,你算什么东西?你对郡君大不敬,倒是我要撕了你的嘴!”
段氏说:“你敢!”
说时迟那时快,她的脸上“啪”一下,吃了叶斐然一耳巴子。叶斐然动作快如闪电,用力也足,直接把段氏保养极好的脸蛋打肿
了,一缕鲜血在段氏嘴角边沁出来,还吐出一枚牙齿。
“我就敢!”叶斐然扬着下巴,趾高气扬的,“你不会教女儿,我来替你教!你不会做人,我教你做人!”
段氏大喊:“还有没有王法了!打人啦!犯法啦!”
冼氏帮着段氏,对叶斐然怒目而视:“好大胆!她年纪足够做你娘亲!”
叶斐然哈哈大笑,狂妄至极:“哈哈,年纪大的人就有理了吗?这么说,一个百岁人瑞杀了人,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偿命?哈哈哈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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