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龙感激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些光彩。
大学时期没什么交集的两个人,居然在毕业多年后因为一个已经逝去多年的老同学重聚在我这里,这种微妙的感觉让人觉得很奇怪,但又特别的舒适。
我忍不住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着手调查邱玉成事情的?”
“在学校发生保安跳楼事件之后,我就有关注了。”刘刚低声回答着我的问题,“不过当时我只是觉得事情全部聚集在一块,有些奇怪罢了,并没有想得特别多。我是后来在跟田教授接触之后,才知道邱玉成的事儿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田教授?
怎么又扯上了那个疯老头。
孙海龙比我还诧异,“怎么还有田教授的事儿?我们今天刚去见过他,他脑子已经稀里糊涂的了,说起话来疯疯癫癫,一句话有用的话都没说。”
刘刚听了说道,“我和田教授接触的时候还是在几年前,那时候他还不像现在这样,说起话来有头有尾条理清晰,非常地正常。当时我们俩在大街上偶遇,因为手边还有要紧的事,我就留了一张名片给他。本来就是很随便的举动,我也从来没想过他会联系我,没想到过了几个月,忽然接到了他的电话。听田教授的口气,明显就是喝多了。他在电话里问我还记不记得一个叫邱玉成的同学,说自己很对不起他。”
难道邱玉成的死和田教授有关?
或者说邱玉成根本就不是自杀?
事情变得迷雾重重,我更加糊涂搞不懂了。
刘刚看了我的表情之后,聪明地猜到了我的心思,他连忙解释道,“当时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时,我的想法和你一模一样,还以为邱玉成得死和田教授有关,但后来才知道事情和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因为当时已经毕业一段时间了,虽然心里始终装着邱玉成的事,但我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纠结甚至开始淡忘了。听了田教授的话后,心底的那股子热情仿佛被重新点燃了一般,我立刻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帮邱玉成找出事情的真相!”
“然后呢?”孙海龙的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事情真的和田教授有关吗?”
刘刚摇了摇头,“我正准备在电话里问问田教授这件事,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挂断了电话。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只好找了个机会亲自登门拜访。起初田教授什么都不肯说,后来我去得勤了,他又抵受不住心中的自责,这才对我说邱玉成在他课堂上发生的所谓猥亵女同学事情根本就是那个女生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邱玉成作为男一号,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受害者!”
其实在学校时和那位老校工交谈过之后,我就已经产生了这样大胆的猜测,但当结果真的从刘刚的口中得以证实,还是让我异常的震惊。
我不禁问道,“田教授是怎么对你说的?”
“田教授告诉我说,其实上课的当天他就发现邱玉成裤子的拉链是敞开着的了,但因为担心直接说出来会让他在大庭广之下觉得丢脸,所以准备下课后再单独跟他讲,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课堂上就发生了那件事儿。”刘刚说到这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那个女生当场叫嚣起来,指责邱玉成在课桌下做了一些令人反感的事情,而邱玉成裤子的拉链又的确是敞开着的,他遇到这种事情不可能不慌乱,人证物证皆在,自然就变成百口莫辩了。”
想到事情发生时邱玉成的窘迫与不安,我心疼地轻轻叹了口气。
人最难的不是遇到问题,而是遇到问题后无人相信自己。
那种无助没有体会过的人是很难理解的。
刘刚继续道,“课肯定是上不成了,因为女生闹得很厉害,学校的领导便把几个当事人都分别叫去了办公室了解情况。田教授作为事发时唯一的老师,肯定要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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