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样那样的原因,我必须好起来。
加上有胜男这么漂亮的女孩,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我没有理由自暴自弃。
胜男说母亲的遗体存放在殡仪馆五号停尸房,一切费用都已经办理,现在要等的就是,我康复后去殡仪馆办理其他后续手续。
一年之际,我先后失去了三位亲人。这不是巧合,现在我很清醒的,不是胡思乱想。
为急于去看母亲,我这就开始活动,不顾胜男的阻拦,把那只已经好了很多的腿抽出绑带,作死的想站起来,边动边说:“我可以起来,你看……”这话还没有说完,人一晃就又倒下了。
这次车祸够呛,强制起来一头栽倒。不但加重了伤情,还惹得胜男放声大哭。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她哄得不哭,医生这个时候来病房说,我必须马上尽快的进行腿部骨折,钢条矫正手术。
就因为我刚才那么一摔,腿里边的矫正钢条走位,我疼得啊,简直是五脏六腑都要撕裂,却看不到胜男哭,哪怕是疼得豆粒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下来,我还得忍住哄她别哭。
腿部一道蜈蚣形状的撕裂伤痕触目惊心,我在医生的安排,胜男的目送下准备被送进手术室。
手术我是经历过的,但经历的那次处于昏迷状,加上有麻,醉,药的助力,所以毫无知觉就把手术做完。
但这次我的内心,莫名的不安。
特别空荡的走廊,昏黄暗淡的灯光笼罩下,映射出一种阴气森森的气息。
不安在攀升,我究竟不安什么,一时间也不清楚。
白色手术室双扇门,缓缓开启。
此刻,就像世界末日来临,我到不是进的是手术室,倒像是要去地狱。
手术室,即便有空调,那股阴冷阴冷的感觉,就像是从地下冒起了,无孔不入侵入我身体皮层。
人躺在手术床上,控制不住的抖。
医生,护士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在操持各种手术器具。
我能听见手术器具清脆的金属响声,能看到护士医生在手术室走动的身影。
想要挣扎,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麻醉师来了。
没有人说话,他们就像在预备一场可怕的仪式。默契的各司其职,对于我这个躺在手术床上,不停发抖的人,采取无视,哪怕是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然后,麻醉师走到我跟前,大口罩上那双眼,投射出冷森森的一瞥,转身在准备注射麻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