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的改口又叫了名字。
夏油杰颇为头痛的捏了捏自己眉心:“春,你不用管他。我和悟吃煎蛋就可以……”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要四个草莓大福!还想吃全糖的芒果班戟!”
五条悟一声欢呼,绕着月见山跑了两圈:“还有还有……”
夏油杰一把圈住五条悟的脖子将他过肩摔压在地上。五条悟没有用无下限,被夏油杰摔得一声惨叫;夏油杰抬头对月见山露出温柔的笑容:“帮我买包小麦吐司就可以,麻烦你了。”
月见山看了眼被夏油杰压制在胳膊底下的五条悟,犹豫了一会儿,轻轻点头,然后换鞋准备出门。
她刚打开门,身后忽然传来夏油杰迟疑的声音:“春——”
月见山回头:“还要别的什么吗?”
说话的时候,月见山已经将门推开了。她单手按在门把手上,栗色长卷发披散至腰间,秀丽的脸上带有询问。夏油杰不自觉松开了手上的力道,注意力全都在月见山身上。
他沉默了两秒,艰难的开口:“我记得你之前在楼上种了丁香花,现在应该开了吧?”
月见山被问得莫名其妙,夏油杰什么时候也关心起自己种的花了?虽然她是经常送夏油杰花没错,但夏油杰本人对养花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如果不是自己提醒的话他甚至记不起每个月的应季花种。
“丁香花的花期早就过了。”她理了理自己垂落胸前的头发,答:“我新种的百日草,应该九月份才会开花吧。”
月见山也没问夏油杰为什么突然开始关心花了,麻木的人本身也会对问题变得不敏感。
等到月见山把门关上,五条悟稍微用力就掀开了夏油杰:“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花花草草了?这就是恋爱的力量吗?”
夏油杰被五条悟掀开,也不挣扎,反倒有些呆滞的倒在了地板上。
五条悟站起来后见夏油杰还是没有反应,他皱着眉蹲下来戳了戳夏油杰:“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好吧好吧,我发誓我知道错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下次见到春我一定和她道歉。”
“喂?杰?不是吧这么小气?”
五条大少爷的道歉可不是谁都能拥有,他都决定去找挚友恋人道歉了,看自己挚友还是没有反应,五条悟有些不高兴。
夏油杰没有像平时一样和五条悟打闹,甚至没有接他的梗。
他目光看着暗棕色的天花板,自言自语:“我昨天做了个噩梦。”
五条悟耳朵极好,即使夏油杰声音很轻,他也听见了这句话。他觉得莫名其妙:“做噩梦?什么噩梦?”
夏油杰看着天花板,脸色苍白极了:“一个和百日草有关的噩梦。”
梦里铺散于洁白瓷砖之上的栗色长卷发,湿漉漉的滴着水,发丝间簪着大红色昳丽的百日草花朵。
百日草花朵的颜色过于赤红,红到让人无法分清血色和花瓣。而他的恋人静卧在那片百日草之中,安静的,没有任何呼吸声。
作者有话要说: 红色百日草花语:持续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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