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做过多年监院的长老担任。 光济能任此职,也是元空长老破例而为。 不久前广亮对道济发难,指责其人不守清规戒律,元空老和尚便向光济问询该如何处理。 这便是都监的建议权。 而眼下广亮改任的副寺一职,则是监寺的副手。 凡有监寺僧不及照管之处,都由副寺处置。 不过广亮任监寺时,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根本没有副寺发挥的余地,故而此职不曾有人担任。 如今他虽然退了下来,改任副寺一职,但看元空长老的意思,似乎也没有重新任命一位监寺的打算。 想来到时候寺中一应庶务,依旧还是广亮独自操持。 毕竟在众僧看来,大碑楼失火一事,实与广亮无关,反而其人救火有功,两件事相抵都算亏欠他了。 广亮领受了副寺一职,面色毫无变化,继续道: “除此之外,大碑楼失火一事由济颠而起,理应治罪。” 此言一出,众僧都看向一处,道济正百无聊赖地蹲在那里,闻言抬头看向众人,嘿嘿一笑。 众僧见此不禁有些怨忿。 他们不知内情,自然以为是道济在大碑楼中贪睡,打翻灯盏,方有失火一事发生。 就连广亮本人也是受了外魔操纵,神思恍惚间忘却了自身所作所为,一股脑地将事情全推到了道济身上。 如今见道济毫无悔改之意,自然心中不忿。 “国有王法,庙有清规。灵隐寺依禅门规式而定律,作息自有法度。寺中一人点灯,众人都点灯,遵时循刻吃斋睡觉、上香静修。 “济颠灯火不熄,连夜点灯大碑楼,凡火接引天火,酿成祸端,再加上之前又屡犯清规,理应治罪于他,行肃众之事!” 广亮此言尚算客气,只是认为是道济无意中失火,还没定他一个故意纵火之罪。 但话里话外,都表明了一个意思: 砸毁道济衣钵戒牒,逐出庙外,不准为僧! 上次光是携带酒肉入寺,广亮就动了将其逐出灵隐寺的念头,只是元空长老有心回护,单单罚其下山化缘,不化回足额银钱不准回山。 但后来道济下山晃荡了几日,此事也就渐渐淡去了,倒也无人还记得他至今不曾募化足额。 如今又导致大碑楼失火,此乃大过,哪怕是元空长老也无话可说。 老和尚叹了口气,刚想问询都监意见,却没看见光济身影,问了众僧后方才知道,其人如今不在寺中,似是又下山云游去了。 于是默然片刻,开口道:“道济,你可知错?” 道济上前问讯一礼,点头道:“大碑楼失火,确实因弟子而起,弟子知错。” “既是如此,你打算如何悔过?” 元空长老和广亮一齐看向道济,后者目光炯炯,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将其迁单摒出之意。 道济环视殿内众僧一眼,若有所思: “弟子愿以百日为期,募化重修大碑楼。” 众僧议论纷纷,以百日为期限,化缘重修一座大碑楼,确实有些难度。 道济说出此言,足见其人心诚。 “你若做不到呢?”广亮突然发问,“我突然想起,上次罚你下山化缘,迄今也不见你带回足额香油钱。难道这次又是如此,欲凭言语诳人?” 道济笑着唱了个喏: “若是做不到,弟子情愿被收回戒牒、迁单离寺,摒出僧团、撤销僧籍。” “好!”广亮击掌道,“我也不多要,你若是能在三月之内化回白银一千两,此事便放你一马!若是期满不见银钱,届时再算上你前次化缘未果之事,必将你摈令出院!” 自几十年前那场战乱后,天下物价渐涨,米价高至二、三贯一石; 而绢价、布价亦是如此,贱者每匹不过四、五百文,而贵者一贯,乃至四、五贯亦是常理。 为平抑物价,朝廷便在货币换算上动起了脑子,规定一贯铜钱以七百五十文为足,不复前朝八百文之例。 而军中匠人,如今一天所得不过两百钱,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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