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谈玄论道起来。 白玉蟾得了老师指点,主动寻上了王重阳,两人都是心通三教,学贯九流的人物,又都有地仙之境,于是便自然而然地谈起内丹修行之术。 你一句“纯乾,性也。两乾而成坤,命也。犹神与形也”,我一句“性者神也,命者气也。性若见命,如禽得风飘飘轻举,省力易成”,聊得是不亦乐乎。 听得一旁的马钰和丁檠眼中异彩连连,若有所悟。 就连桐江水神梁子俊也来凑了一耳朵热闹,不多时便陷入沉思。 而陈泥丸本人则主动与萨守坚攀谈,其师薛道光入道更在王文卿、张继先等指点过萨守坚的高道之前,二人论起辈分来倒也不差多少。 更兼陈楠乃是引雷法入金丹南宗的第一人,少时曾于黎母山中得神人授雷书;而萨守坚更是神霄法脉一祖,驱雷役电、祷雨祈晴对其来说易如反掌。 光在雷法之上,两人能谈的东西就不少。 老天师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竹柄棕丝小扇,拿在手里一扇一摇,跟夏日时节纳凉驱蚊的老者没什么两样: “雷法为先天之道,雷神乃在我之神,以气合气,以神合神,岂不如响应答耶?” 陈楠从脏兮兮的袖袍中摸出一口小桶,边用粗糙的大手摩挲边沉吟道: “夫五雷者,皆元始祖气之所化也。风霆流形,雷雨磅礴,集之成一气,散之为五雷。 “人身首乾而腹坤,俨如天地,其二气上升下降,亦如天地。” 老天师颔首道: “善,是故二气不在二气,而在吾身;五行不在五行,亦在吾身。 “吹而为风,运而为雷,嘘而为云,呵而为雨,千变万化,千态万状,种种皆心内物质之。” 两人相视一笑,陈楠顺势道: “常闻神霄派修雷法亦重内丹,看来日后我等可以多来往一下了。” 老天师笑眯眯回应道: “道友一身雷法似乎亦是我神霄一脉,本就是同门而出,又何必如此生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便是。” 陈楠洒然拱手: “那老道就却之不恭了。” 光济和灵空长老、紫霞真人谈一谈佛法;丁檠向龙君问一问后天生灵修成先天神躯之术......待到外界月去天明,在场众人都各有收获,不由惜惜作别。 若非出来得匆忙,没有给弟子门人交待太多,而半月后还可继续见面,恐怕几位地仙怕是要在此一直留到二月二了。 立在湖心寺院中,丁檠看着几位地仙各展手段离去,对一旁光济玩笑道: “莫非后世所言,全真道与金丹南派合流,翠虚真人引神霄雷法入金丹南派,便是从此而来?” 光济笑了笑: “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哪怕没有此次聚会,诸位地仙皆是朝游北海暮苍梧之辈,又如何没有见面之机? “因缘生灭而已。” 丁檠见光济说得认真,拍了拍头,叹声道: “你却是开不得玩笑了,张口闭口全是禅机典故,倒像是个死读书的和尚,太过严肃了些。” 光济闻言一愣,不觉若有所思,先是垂首不语,接着又闭目冥思起来。 直至半晌后,身上给人的感觉突地一变,似是放下了什么,睁眼看向丁檠: “我明白了。” 至于究竟明白了什么,却是没有说出来。 丁檠挑了挑眉,也没有仔细追寻,而是谈起了另一件事。 两人一边讨论一边走出湖心寺,向着岛屿外缘走去,准备返回北高峰上的禅院。 “我有一个想法,那方与九州相融的天地不是百家世界吗?其中当有兵家一脉,你说,我把太白拉来助拳如何?” 光济闻言确认道:“太白?” “不错,”丁檠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太白不就是将门出身,走剑修的路子嘛,若是把他拐到那方天地,不仅你我到时多了一个助力,还可将此事间接透露给会首知道。 “届时两界融合若真出了什么变故,也算是多一份保险。” 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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