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稍等。”白四楼对眼巴巴儿看着的王二刚道。
“哎!没事儿的!没事儿的!”王二刚点头哈腰。
悬回堂的后堂是一些珍稀药材和巫医的安身立命之本,算是一个紧要之处。
旁人绝对不会把眼前这间破落小屋当回事儿,但是却不知道其中藏着多少行里人眼馋的东西。
至于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药材,或书籍,或石像,或骨骸,从哪里来?有什么用?老头子未曾说过,只是将那些东西胡乱堆在后堂,不管不问,任其积灰。
白四楼曾经一直有一个疑惑,白家的悬回堂到底从哪里来?从他记事起身边儿就只有一个老不死的爷爷和一间破落小医馆儿,老头子教了他许多,但是许多事都没有讲过,比如说,他父母的事,老头子过去的事,悬回堂的过去事,白姓巫医的过去事,都未曾说过。
就好像自始至终,在这个西南边陲的小城里面,就有这么一个不知道过往的老头子一家悬回堂中数不清的破烂儿。
在很久以后,在老头子死在某个角落之后,那些不起眼的破烂儿,成为了白四楼将悬回堂发扬光大的筹码。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悬回堂,还是一座坐落在不知名小城里面的破落小医馆儿。
老头子带着白四楼进了后堂,干燥灰尘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他自顾自点燃一盏马灯,悠悠火光照亮一片不大的区域后,在一堆破烂儿里面翻找起来,“那人的病,你怎么看。”
“我觉得……那女子应该已经死了,绝不像师傅所说,还能救活。”白四楼犹犹豫豫,无论是诊病还是断运,老头子都不知比白四楼高了多少,他敢提出质疑,也算是勇气可嘉。
“哼哼。”老头子笑了笑,在一边儿的破烂儿堆里拽出一只箱子,“算你有些眼力见儿”
“那师傅你为什么还说有救?”
老头子头也不抬,不知道在箱子里翻找一些什么东西,“你知道她这是什么病么?”
“总归不是寻常的病。”
“是病又不是病,她啊,是染上了太岁了。”
太岁这东西白四楼自然是了解的,这东西在民间的口碑亦正亦邪,不过终归是个邪物。
“谁叫人家太岁头上动土的。”老头子哼笑一声,“不过啊,她染上的这太岁挺奇怪。王二刚村子里那老道士是个有本事的,他的手段应该是足以镇压沾染在王二刚媳妇儿身上的太岁。”
他从箱子里找出本儿破烂儿书来,“但是这王家媳妇儿身上的太岁真邪啊,竟然愈演愈烈,现在竟然到了操纵尸体的地步。”
“王家媳妇儿现在是行尸走肉?”
“可以这么说,又不能说王家媳妇儿完全死了,只是太岁强占了她身体的控制权,邪祟入侵,不过也没救了。”
“只是不知道它现在要做些什么,邪啊,终究是个邪物,再这么下去,事情闹大就不好了,搞得我都对那林子里面的东西都挺好奇。”
“师父……那你说这太岁能被压下来么。”
“原本那道士出手就应该是能够压下来的,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现在就这么说,如果没有办法压制,王家媳妇儿就可以永远这样不死不活下去……”
白四楼一愣,这和那些皇帝追求的长生不是有些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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