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怎么会出现一根电话线?我看向白夜:“你确认吗?”
其实在白夜说这是一根电话线之后,我很快也认了出来,但还是希望得到确认,白夜又仔细看了看,把那根线上面的灰尘擦干净仔细看了看:“没错宁小爷,就是一根相当老式的军用电话线。家里老爷子搞过一段时间的中国通讯发展物件收藏,最早的那一件是1877年的一台双向磁石通话机,那段时间我也跟着了解了一下相关的内容。”
看白夜一脸正经的模样,我知道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就是一根老式电话线了。
我突然记起前不久做的那个梦来。
在那个奇怪的梦里,我仿佛附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在一间落满灰尘的破败房间里面,守着一架很老式的固定电话。
从那个梦里的任何细节来看,房子里仿佛很久没有去过人了,那架电话上面也落满灰尘,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一根电话线连接着电话,深入地底,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在“我”接起电话之前,我就醒来了。
我看着眼前这根从头顶黑暗中垂下来的电话线,视线一路顺着它延伸进一侧的黑暗中。一股荒诞的感觉油然而生。
在这样的场景下突然发现一根电话线是多么荒诞,而当下荒诞的现实竟然能够和过往的梦境联系起来,实在是能够拿去写灵异小说了。
白夜见我脸色凝重的模样,知道其中可能有什么事情:“怎么样,小宁爷,要不要顺着这根线爬过去看看那边是什么?”
在这一行人中,我是最不喜欢麻烦的,对于容易横生枝节的事情,一般是能够少做就少做。但我又是最容易克制不住好奇心的那一个,往往好奇心被勾起来压都压不下去。借一个不太恰当的句子来形容,就是做大事惜身,见小利忘义。
人性的弱点往往是发现了也无法克服的,能够克服的弱点都不能归结到人性上面去。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可以去看看。”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余光突然发现孟启生侧过头直勾勾盯着我,嘴角勾着笑,一张脸在手电筒光的漫射下晦暗不明。
我转过头去仔细看的时候,孟启生又把头低下了。他整了整裤脚,低声道:“如果想去的话,可以去看看,这条电话线应该是1970年长宁之行宁汗青军方的人架设的,估计老早就废弃了,没什么好看的。我的建议还是尽快向上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孟启生的话很有道理,电话线两端应该就是两台点对点的电话机,这么多年肯定已经废弃了。如果是往常我肯定不会想要去看,但结合起那个虚无缥缈的梦来,我无法轻易释怀。
我无法解释为什么现实和梦境产生了联系,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我希望把这件事情归结于巧合,我道:“还是去看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把视线转向孟启生征求他的意见时,正遇上他直勾勾的视线与嘴角勾起的怪异的笑。
他把视线转到一边,嘴角的笑也收敛起来,“想去看看就去。”
我疑窦丛生,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我抹了抹,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再看其他人,都在专心准备顺着电话线爬过去,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异常。
难怪是我看错了?
我把这件事放在一边,跟着他们顺着电话线,转向这栋木构楼复杂的黑暗深处。
这个民族几乎没有任何建筑意识,所有不显眼的区域都是错综复杂,一团乱麻。没有打磨抛光,没有上漆上油,也没有整体规划,内部构造已经乱成一个木质迷宫。
顺着那根电话线,几乎是在木板木栏木梁里面钻,最后顺着这跟电话线,爬进了一间落满灰尘的木室。
进去之后,我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间木室不大,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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