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赌对了,因为我们回到了张同盟拖我下去的那个隐秘洞口处。
“接下来跟我走。”顾棠道:“我记得路。”
这就神奇了,方向感真的是一种飘忽不定的东西,有的人出门买菜都能找不到家,有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找到来时的路。
就是麻木的逃命时间了,无可赘述。
当钻出洞口看见一截熟悉的电话线时,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还没把心放回肚子里,就听见身后传来坍塌的巨响,回头看去,只见所能看到的几乎每一个洞口都飘出坍塌扑起的灰尘。
顾南山有气无力道:“跑,这条命还在不在自己手里是两说。”
那些被当做太岁的肉瘤已经乱做一团,可能感知到母体已经崩解,也可能是被坍塌的声音惊扰,我们望过去满目的红白肉瘤蠕动,他们后背的肉层一张一翕,此起彼伏叫道:“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重现捡起顾棠带大家制作的开路小工具,对着铺天盖地的肉瘤就碾过去,回到从楼里钻出来的炸裂口,我喘了喘气,心说倒数第二个重头戏来了。
最后一个重头戏是那条蔓延几十公里的栈道。
眼下的重头戏是要从一根根木梁上跳下去,危险系数倍增,对身体肌肉把控制和平衡能力的把握要求很高,稍有不注意就是粉身碎骨。
我道:“虽然不知道还有多久这栋楼就会塌,但一定要稳住,不能心急,不能像是在逃命的样子,否则紧迫的氛围下很有可能会考虑不周。”
白夜道喘着气道:“要不下去之前,小宁爷先给大家讲个笑话缓和缓和氛围。”
所有人都是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哪里还来的什么心情听笑话。看大家都休息了一会儿,刚准备走的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岩石崩裂的声音。
“走开!”重阳一把把我拽开,所有人向两侧扑倒,等到坍塌结束尘埃落定之后,又重新站起身来。我感激地看了重阳一眼。
大汉被擦破一点皮:“娘的,这儿都开始塌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逃出去。”
众人举起手电筒朝头顶照去。
只见相隔甚远的头顶上,岩壁由于塌陷,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应该洞穴迷宫的一部分。
众人惊魂未定,刚想转身下去,就听见孟启生低声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们顺着孟启生的指向,只见刚刚坍塌下来的那堆碎石之中,混杂着一些衣服布料。
大汉上前把碎石搬开,碎石下面,露出了一具陈年干尸,衣着是军绿色,胸口上应该是别着伟人头像徽章。
鬼使神差地,我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让我看看他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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