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去哪儿找泥!”我大喊。
“泥?尼玛!这儿哪里来的泥啊。”白夜抱怨道:“我身上挺久没洗澡了,你要是想要可以搓一点下来。”
我挥手道:“不够不够,我们要很多泥!”
顾棠看向我:“你是想在身上涂上稀泥出去?”
“没错。”我手忙脚乱从兜儿里掏出两个东西给他们看:“就是这个给了我灵感,你们看!”
他们凑上来一看,白夜又是嘶的一声:“俩人耳朵,宁小爷您还有这癖好?”
我没理他,拿着这两个冰冷的耳朵,语速飞快解释道:“这是方近东自残的时候掉落在通道里的,当时我捡着是想给他留个全尸,但是这俩耳朵却提醒了我……”说完我看向孟启生:“方近东死的时候全身裹满虫潮分泌物,为什么这俩耳朵没事?”
孟启生想了想:“虫潮出现的时候,方近东早就在通道里自残,把耳朵留在通道里了。”
我点头,又飞快道:“虫潮涌入通道后,还跟着方近东前进很长一段距离,为什么通道里的耳朵没有被虫潮覆盖!”
这时候大家都明白了:“温度!”
虫潮不仅喜湿,还喜热。他们很可能就是在湿热的环境下产卵繁衍,方近东的耳朵脱离人体后温度降低,对虫潮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大汉道:“难不成咱都抹脖子放放血,让体温降下来?
顾南山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只要体表的温度降下来就行了啊!稀泥涂在体表,军旅片都说这办法有用!”
“咱哪儿去找稀泥去啊?”白夜哀叹:“要是你们提前个两三年告诉我会来这儿,我就在身上攒点儿了!”
说话间又是一声巨大的坍塌声,山体内部滑落的泥土石块径直砸进楼中,巨大的破坏力使得整栋楼都开始倾斜。
但所有人眼睛都亮了,丝毫没有一点差点被砸死的劫后余生之感,反而看着滚到眼前的泥土石块欣喜若狂,天无绝人之路!天无绝人之路!要什么来什么!
现在水也有了泥也有了,活稀泥?
这种泥团成块,很是坚硬,好在跌落碰撞的过程中散开不少,水也是现成的,头顶一直在淌水,地面上已经积累了一摊,和肉瘤的粘液混合在一起,但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抄起手边趁手的工具就开始砸泥块。
白夜一边砸一边道:“宁小爷,听说热水能够加速溶解,咱要不要……”说着解了解裤腰带。
说实话,看着这个魔鬼解裤子的手,有一瞬间我竟然犹豫了,但好在我还有一点人类的思维,撒尿和泥就够恶心了,你还要我涂在身上?
“滚。”
在一声又一声的崩塌声中,脚下的地面甚至开始倾斜,我们都知道整座石台都要完了。
人类天生有在稀泥坑里打滚的天赋,没有稀泥创造稀泥也要上。看着地上一大摊泥,旁边太岁吱哇乱叫,一群人眼睛一闭就扎进去,还像猴子相互捉虱子一样相互涂泥巴。
七个泥巴人很快就出现,大家都没有说话,怕泥巴流进嘴里,转身就跑。
在通道里爬行的过程是煎熬的,速度难以提升,但又心急如焚。我都后悔没听白夜的撒尿和泥了,这会紧张情绪下憋的挺难受。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开始出现黑雾,就好像吸收光线一样,我们的手电筒根本照射不了多远,是虫潮。
我有一点紧张,因为这办法能不能行还不知道,都只是推测,要是不能行一群人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好在,虫潮并没有一拥而上。
爬出那栋楼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它已经摇摇欲坠,不复先前后现代主义那般奇崛。整座石台已经已经开始向深渊倾斜。
“快跑!”我噗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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