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了一会儿,观察脚印的变化,在持续不断的雪花掩盖下,我和重阳留下的脚印的确是逐渐模糊,但与其他平整的雪地对比起来仍旧很显眼。也就是说,只要有人在雪地上走过,才过去这么会儿,肯定会有痕迹留下。
“奇了怪了,邪了门了,见了鬼了,碰了神了。李元一和元志难道出门就蒸发了吗?”我盯着雪地喃喃自语。
“什么是碰了神了?”
我心烦意乱道:“湖南某地方言,手机呢?给他打个电话,问问这俩王八蛋还回不回来了”
重阳无奈道:“进入山区以后就没信号了。”
我也知道打电话根本不可能,得卫星电话才行,“他娘的,冷死了,先回屋子里。”
这山里也太邪门了,原本以为要到陇山才会开始神出鬼没,现在还没摸到人家门道就闹鬼了。回到屋子里,火坑里仍旧火焰烈烈,温暖如春,但两人的脸上却好像结了一层霜一样:“之前猜得不错,向水绝对对我们有所隐瞒,他三次进入大兴安岭,路上的经历都极尽简洁,但事实是,入山的路绝对不简单。”
整个事情乱成一团麻,妈的要是在写小说我都要揪着作者的耳朵骂娘,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自己都写乱了!
等到冷静下来,心说要是顾棠在就好了,顾警官最擅长从地面看出蛛丝马迹,每次就是指着地面说:有问题。然后就能够找出问题所在,他眼睛里是装了个显微镜吗?
重阳道:“要不要分析一下,又到了你喜闻乐见的唯物论分析环节。”
我有气无力道:“不了,我背叛了,这次回去我就皈依道教门下。从明天起,做一个信道的人,算命、摸骨、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牛鬼和蛇神,我有一把扇子,翻扇为云,覆扇为雨。”
“这不是诸葛亮么。”
我瞪他一眼:“随口一编。这事儿我是解释不清楚了,如果顾棠或者白夜在或许会有说法,尤其是白夜,祖上就是巫医。”
重阳想了想:“也不是不能分析,至少,能够把某几个疑点做一些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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