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志说完,李元一才淡淡开口道:“你们两个似乎不太惊讶的样子。”
我倒吸一口凉气,叹道:“太假了,世界上居然有镜像空间这种东西,你俩做梦呢?”
李元一突然一笑:“别演了,你这表情跟橡胶捏的似的一眼就看得出来,你猜到了?”
我没有否认,一时间摸不准他是什么态度。
李元一脸上又挂上了笑:“不愧是姓宁,只是不知道你猜到了多少?”
我道:“从你突然变脸开始我和重阳就猜到一些了。”
李元一啧啧一句:“的确是不够严谨了,毕竟事情挺突然圆不回去,不过你当时还有心思揣摩我的打算,看起来你的确是不怕我了啊?”
我没回话,他又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算太多,只是陆陆续续推测出来的,既然你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那咱对对?”
“那就对对。”
李元一点点头,往火坑里扔了根柴火:“从哪里讲起呢?”
“先讲讲你们公司。”我道。
他想了想:“公司的背景不能和你说太多。只能说,我们这些年来一直在跟进当年宁汗青的一些研究项目,后来我们发现在跟进的过程中,始终绕不开的一个人还是宁汗青,即使那是一个几十年前的人物,但他在消失之前已经把事情做绝了,没有他当年留下的安排,很多事情我们连头绪都摸不到。
本来天工生物是打算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突然杀进这片沉积多年的浑水,但后来却发现如果想要有所进展,只能像所有人一样等着宁汗青留下的棋子来推动,于是天工生物也不得不成为了浑水中的一员。
这一次的陇山之行却不同,从各个方面来看,陇山这个地方在在宁汗青安排中的地位,与邛崃和长宁不一样。宁汗青当年应该是打算把这个点隐去的,他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棋子来掀开陇山这张牌,另外几家基本还被蒙在鼓里。除了你和我们公司。
你能够找到向水的消息是因为宁汗青没有算准现在网络追踪的技术,而为什么我们公司上层会知道陇山的存在,这就不是我可以知道的了。只能说公司上层肯定和宁汗青当年的渊缘很深,否则他们不会对很多事情那么了如指掌。”
我想了想道:“看你的处事风格,我一直以为你在你们公司是个高层呢。”
他摇摇头:“算是个执行派,真正管事的我还够不着边,四川那次你应该就能发现问题了,一个队伍两个领头的,一手平衡水玩得很妙。”
我点点头:“你们公司上层疑心病很重。”
李元一点点头:“我觉得他们就好像一直在防范某个东西,一直在定期对公司内部的人员进行排查,似乎一直在找隐藏在公司内部的某个人。”
我突然觉得事情有一点巧妙,也不知道是不是纯粹的巧合,还是这群搞长生工作者都有一尿性,那就是疑心病特重。
而且巧合的地方在于,无论是孟启生口中所说的宁汗青,还是我看到的各个细节,宁汗青晚年的疑心病尤其针对身边的人,天工生物也是如此,他们的疑心病都好像是在防范着什么东西。
也许只是巧合,我又道:“先遣队的事情呢?”
李元一道:“先遣队的确是存在的,他们先于我们出发,公司想在陇山建立一个短期的研究基地,我是后方调度,最后入场。就在我在酒店告诉你们先遣队已经出发的第二天,我的卫星电话就再也联系不到先遣队了,定位也找不到他们。先遣队的最后一次与我联系,是告诉我,他们发现了一栋木屋,准备在木屋附近休整一下。”
李元一顿了顿,我接道:“就是这栋?”
李元一摇摇头:“我不确认,描述上挺相似,但看实际情况,陇山与古源镇之间的这段路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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