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不一样,我自己听我说话很正常。”
“可我的听你在抖。”赵风颤声道。
“我听你也在抖。”陈起涌颤声道。
“都抖。”我道:“大家都抖。”
“应该是我们的耳朵出了问题。”陈起涌最终推了推眼镜,推测道:“声音传导给人有两种形式,一种是空气传导,一种是骨传导。介质不同会造成被我们接收到的声音不同。”
“这我知道。”那黑胖子颤声道:“外国有个搞音乐的,莫扎特,聋了,就拿嘴巴叼根棍儿接到钢琴上,完后钢琴的声儿就通过他的牙齿和颅骨被他听到。就是你说的那什么骨传导嘛,这我知道,以前还写过作文儿呢。”
赵风踹他一脚:“什么莫扎特啊,内是肖邦。”
我寻思那个聋人钢琴家好像是叫贝多芬啊,但我没去打脸,继续听陈起涌的推测。
“我们听自己说话的声音其实就是颅骨传导,而不是依靠空气传导。但是别人听我们说话的声音却是依靠空气传导。由于介质的不同,自己听到的和别人听到的其实是有差异的。”
黑胖子又道:“这我知道,我们听自己的语音总觉得怪怪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声音一样,就是因为语音录下来的是空气传导的声音,而不是骨传导的声音。”
“你又知道!你又知道!你又知道!”赵风踹了他好几脚:“听人家继续说。”
陈起涌慢条斯理推了推眼睛,颤声道:“已经很明显了,我们之间的空气发生了某种变化,导致声音在传播的过程中变质,听起来就像是在颤抖。”
由于四周一片黑暗,手电筒的光也只是使得空气中稍微亮一点,所以我们一直没有仔细注意到底有什么东西。
经陈起涌提醒,我举起手电筒,凑近手电筒去看到底有什么东西。
只见灯口处,光芒明亮,几颗白色的小点轻微起伏。
大家都在自己的身边发现了这种小点。它们并不密集,分布得很稀疏,但是无处不在,只要把手电筒转向哪里,哪里都能够找到它们的身影。
“这就是虫卵孵化出来的幼虫。”陈起涌道:“原来你们在这里。”
“这种虫子怎么可能会使声音在空气中的传播变形?”我怀疑道。
陈起涌也是若有所思:“我也想不通,你们有没有用过那种铁叶扇子,声音透过这种扇子就会变得颤抖。”
有几个人点点头,我有印象小时候家里有一把这种大铁叶扇子,质量特别好,现在估计都还能用。夏天无聊的时候就对着它说话,汽车人变形之类的,传出来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质感。
但也不是现在抖成这样的啊。
“你是说我们之间可能出现了一柄铁叶扇?”黑胖子道。
陈起涌摇摇头:“不可能,以空气中虫子的密集程度,还达不到这种效果。”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道:“为什么我们听到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先后听见的,而不是同时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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