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转眼已过十一年。
在林山村山顶的公路上,随着一道长长的鸣笛声,赵舞天从公交车上走下。
公路属于乡道,每天只有一辆通往县里的班车,每日两趟,专为周围几个村的村民提供便利。
下车后的赵舞天,如释重负一般,长长舒了一口气。
还是和孩童时一样,他长得并不出众,属于丢在人堆里,不显眼的那种,但是他的眼睛明亮,灵动,与孩童时相比,多的是自信,还有坚定。
“小天回来了,考试考得怎么样?能不能考上大学?”
“小天是一高的,考上大学不是妥妥的嘛!”
“还是小天争气啊,我家那个,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了。”
“小天考不上大学也不要紧,他师父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学医术一样有前途。”
路口的小卖铺旁,坐着十来名大妈大爷,他们看到赵舞天后,七嘴八舌地议论道。
在他们看来,赵舞天是村里非常争气的好孩子。赵舞天在谷州第一高级中学读书,这是全县最好的高中。
并且赵舞天还是柳宿的徒弟,柳宿自十一年前,定居林山村,他妙手回春,使整个林山村无病无灾,十里八乡的人都慕名而来。
赵舞天从小跟柳宿学医,学习学医两不误,怎能不让村里人羡慕?
面对大爷大妈的盘问,赵舞天只是礼貌性地打了招呼,笑了笑,然后迫不及待地顺着山路,下山回家。
这几年,越来越多的村民从山下搬迁到山顶,在山顶乡道的两旁盖房子。这年头,要是还住在山下,家里的孩子连媳妇都娶不到。
从山下到山上,最少还要爬三十分钟的山路,远一点的,可能一个小时都不够,出行极不方便。
赵舞天的家里条件差,没有能力在山上盖房子,所以还在山下居住。
夏日炎炎,蝶舞蝉鸣,郁郁葱葱的树木深处,是一小片宁静的村庄。
二十多分钟后,赵舞天背着包,回到家中。
他家院子是类似于上世纪的瓦房,由红砖和石头堆砌。
大门半掩,赵舞天推门而入,厨房内,一名中年妇女探出头来,发现是赵舞天,慈祥地笑道:“小天回来了,饿了,等一下,饭马上好。”
中年妇女是赵舞天的母亲李红秀。
“妈,我不饿。我爸去哪里了。”
赵舞天放下背包,向李红秀问道。
“隔壁镇上有个活,你爸跟村里人一起去了,这次估计大半个月才能回来。要不然你考试结束,你爸肯定会去接你的。”
李红秀一边炒着菜,一边向赵舞天回道。说完,李红秀反过来问道:“这次考试怎么样?”
“考题不难,一定能考上燕京大学。”
赵舞天胸有成竹地说道。
“不要说大话。你在学校表现怎么样,难道你老师没告诉我?”
李红秀脸一板,他以为儿子在哄她开心,也没有生气。
他知道他儿子的成绩在整个班级中等偏下,想考个普通本科都难,更别说燕京大学。
燕京大学可是华夏顶尖学府之一,谷州县每年也就一两个被录取。
“我在初中表现也很差,不照样考上一高。”
赵舞天不以为然地说道。
和其他莘莘学子不同,考试对赵舞天来说,就如一场游戏。他只是不想令父母亲人失望,仅此而已。
这得益于在他六岁那年,遇到的那个老人,他用一个苹果,换来这场“因果”。
“能一样吗?”
李红秀根本不相信,她转而向赵舞天说道:“去洗一下手,准备吃饭。”
赵舞天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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