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寒把他扔进了海里十几次,郅凌都爬了出来,一开始还呛几口海水,后来有了经验,直接向郅飞寒反抗,奈何实力悬殊,每次都被重新丢进海里。
他要让郅凌明白,没本事就只能挨打。
好在四下里没人,这被人看见了不得报警啊,这虐待儿童啊简直。
实则,是在教育孩子。
郅凌有些体力不支的从海水里爬出来,这次郅飞寒将他拎了出来,带回了车子上,扔给了他几件衣服和一条毛巾。
“换好了滚出来。”
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郅飞寒站在车子外面,点燃了一支烟,侧颜在残阳下的剪影格外迷人,三分忧郁,三分沉稳,余下的是张扬不羁。
少时桀骜,今时未消。
他抽了两口,就将烟掐灭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荣琅不让他抽。
郅凌换好衣服后从车子里走出来,依旧是傲然不服输,跟他老子小时候一模一样。
“郅凌,你觉得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能有多容易。”
郅飞寒靠着车子,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没有看郅凌一眼。
郅凌不言,他无话可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郅飞寒继续说道:“没有谁比谁容易,你觉得你很惨,很无辜,全世界都亏欠了你,但我也明确的告诉你,不管你有多惨多无辜都给我忍着,打碎了牙也给我往肚子里咽。”
“因为你是郅家的孩子,你是我郅飞寒的儿子,生来就跟别人不一样。”
“如果你觉得你在不夜城吃了八年的苦,受了八年的罪就应该被当成国宝一样宠着,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郅飞寒看向他,拿出手机,将手机里的文件夹打开,让他自己翻着看。
“你大哥,从五岁开始看经济学股票,不懂的自己查不会的硬着头皮学,九岁开始看公司文件,十岁那年我给了他一个项目,失败了,赔了五千万,没关系,从头再来,十二岁,自己做的方案,拿下了与pure葡萄酒酒商的合作,赚了三个亿,十三岁,第一块地皮到手,现在还在施工中,预计明年竣工验收。每年我都会给他安排任务,看多少文件,在他能力允许的范围内挣多少钱,我明确告诉过他,十八岁就必须进公司,他得有这个资格和能力,有让别人服气的资本。”
“你以为他有多容易,他失败了我不会给他什么安慰和鼓励,他抱怨过吗?他没有,他知道他不能抱怨,抱怨了也没用。”
郅飞寒一边说着,郅凌一边翻看着这么多年来郅予的磕磕绊绊丰功伟绩,无上光荣背后多少辛酸。
郅飞寒不是看不见,他都记了下来。
这是郅予的财富,也是他这位父亲的骄傲。
“打开你二姐的文件夹。”郅飞寒道。
“你二姐生下来的时候身体很弱,几乎从药罐子出来的,上学请假是常有的事,她依旧能保持班级第一成绩全优,跳了两次级,八岁的时候,自己在房间里花了四个小时写了一篇一千字的作文,字典都快被翻烂了,最后这篇作文被发表在了青年期刊上,拿了全国性的奖项,奖金不多,五万。平时自修语言学,迄今为止精通六国语言,现在正在学高中课程,准备明年直接上高三,高中毕业就去g国读书。”
“你觉得她容易吗?她的成绩不是我和你妈妈买来的,是她自己拼来的,她书架上的书摞起来比三个你都高,你以为她有周六周末节假日?”
“换你三哥的!”郅飞寒道。
郅凌按部就班的打开郅野的文件夹。
“你三哥,和你大哥比起来还算轻松的,也轻松不到哪里去。三岁开始,教育班艺术班武术班就没断过,每天弹四个小时的钢琴,画三个小时的画,还得上八个小时的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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