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影影绰绰,高大的树枝胡乱舒展着,在盛夏时节,是愈加的枝繁叶茂。
见有人看上来,郝枚吓得脸色发白,眼看着双腿就要夹不住树干掉下来,却在这时候,听见一把熟悉的声音。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哟呵,是舞儿姐姐啊!
对不住对不住,都是这狗,大半夜的鬼号鬼号的,我这就把它拉回去,这就拉回去!”
太监讨好地笑着,一面道歉一面伸手去拽狗链子。
要说那大黑狗也是个硬骨头,被主人这般拉拽,也愣是死命犟着不肯走。
若是平时,它这般的失态定是会引起太监警觉的。
但这会儿是什么时候?
漂亮的舞儿正站在边上看着自己呢,怎么可以让这狗东西惹得舞儿姑娘不高兴?
“滚,你这狗东西,赶紧给老子滚,要是再丢人现眼,老子明天一早就把你给炖了吃了。”
太监气势汹汹的怒斥着。
那大黑狗也是极有头脑的,听他这么一说,便连忙闭上了嘴,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开了。
“舞儿姑娘,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睡不着啊?”
太监嘿嘿的笑着,双眼盯着舞儿不肯放开。
见到太监这般讨好的摸样,舞儿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
“关你什么事?”
小巧的樱唇一翘,舞儿转过身,扬起高傲的头颅,如同孔雀般骄傲的走开了。
“啧啧啧,就连生气都这么好看,可惜啊......”太监瘪瘪嘴,遗憾摇着头离开了。
挂在树上的郝枚早就扛不住了,听见树下的声音消失,紧绷着的那口气一散,双手双腿上的力气便再也承受不住身子的力量。
攀住树干的手松开,整个人便如同自由落体一般,‘咚’的一声,掉到了厚厚的草丛中。
“谁呀!”
舞儿惊慌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郝枚还没来得及呼痛,便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小庄子,是不是你小子牵着狗在这儿装神弄鬼?”
舞儿又惊又怕,站在原地不动。
郝枚将自己缩成一小团,既然对方把自己认成了凤仪殿的太监,那自己可没那么傻,当然不会出声了。
等了好一会儿,舞儿终于跺了跺脚,怒嗔一声离开了。
看着那道窈窕的身影走远,郝枚总算是呼了一口气。
这一路上,遇见心塞的事情太多,好在这会儿总算有一点安慰了。
嘿嘿,刚刚还在烦恼着怎么进来凤仪殿,这会儿便已经在殿里了。
所以说,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倚。
是福是祸的是事情,又有谁能够说得清呢?
既然来到了凤仪殿,那便是她郝枚的天下了。
这里面的巡逻自然是没有皇宫里面的防守严密,再加上郝枚早已经把整个凤仪殿的路线摸得烂熟于心,这会儿再往皇上所在的寝殿跑,便显得驾轻就熟了。
不多时,便来到了寝殿门外,郝枚忍着雀跃的心情,轻手轻脚的绕到了寝殿所在的院子外。
细细观察了一番,见此处并没有人把守,唇角勾了勾,一溜烟朝着寝殿跑去。
寝殿的大门紧闭着,郝枚将手放在上面,正准备推开,却在这时,猛地听见了里面传来一声轻响。
怎么会有响声?
郝枚的心头一抖,难不成,现在还有人在里面?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在里面?
皇后?
一想到有可能是她,郝枚便恨得咬牙切齿。
怨恨是怨恨,但也不得不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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