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底灵位牌匾。
郝枚走了进去,双眼瞧着棺木,默默垂了垂头。
她的身份,是嫔妃,从辈份上算,也是太子的长辈了。
尽管死者为大,但是依据俗例,是不能对他行礼的。
太监说皇后在此处闹事,可郝枚进来至今,看见的听见的,都是一副安静沉闷的景象,哪里有什么闹事的痕迹。
郝枚皱了眉,转头看着报信的太监。
心里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又是被人哄骗来的。
不过这一回,却实实在在是她多想了。
皇后闹事,是真的闹了事。
不过大喊大叫也是需要体力的,皇后闹腾了一阵,体力不支,便靠在棺木旁边,沉沉的睡去了,谁叫也不醒,当然了,也没人愿意去触那个霉头。
疑惑了一瞬的郝枚,也看见了坐在地上的人影。
只见皇后散乱着头发,满头的珠钗因为先前的发疯,落下了不少。
身上的衣裳虽然都还整齐,但若细细看去,还是有几处地方,染上了五彩斑斓的颜色。
“毕竟是皇后,怎么让人睡在那里?”
郝枚的脸冷了下来,太子毕竟还是在乎皇后的,现在他人死了,没有办法再护着自己的母亲了,要是他在天之灵,看见皇后落得这般下场,是不是也会伤心难过?
“骊妃娘娘......”“骊妃?
是你?”
宫女的话还没说完,累瘫在棺木旁的皇后便睁开了眼睛。
看见郝枚,身上所有的疲累都一扫而空,皇后猛地挣扎着站起了身,还没站稳,便朝着郝枚扑了过来。
皇上的顾虑没有错,当皇后看见郝枚,哪里还能够冷静得下来?
太监就站在郝枚的身边,双眼紧紧得盯着皇后的一举一动。
自己可是跟皇上保证过,脑袋可是跟骊妃的安全拴在一起的。
若是骊妃真的被那个疯婆子伤到了,那自己还能活得下去?
太监想都不用想,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双手一伸,便挡在郝枚的跟前,一副誓死守护的样子。
皇后形单影只,先前又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朝着郝枚冲过来,也不过是凭着一时怒气。
当她的身形被冲过来的太监们拦住的时候,那股怒气幻化成的力量便有些不够看了。
“你们让开,让本宫好好收拾这个贱人!”
皇后歇斯底里的大喊着,双手不断地抓挠着挡在面前的太监们。
没有得到命令,太监们也不敢对皇后动手。
但郝枚在这里便不一样了。
只见被人们牢牢护住的郝枚一声令下,守在身边的太监们便毫不犹豫地上前,七手八脚,把状若疯癫地皇后控制住了。
后宫之中,人们最是现实。
谁得势,谁的话便是金科玉律。
哪怕是皇后的身份摆在那里,但是如今的形势任谁都能够看得明白。
相形之下,宫女太监们自然是愿意听郝枚的话的。
皇后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额前的头发已然散乱在脸上。
皇后使劲挣扎着,双眼却紧紧瞪着郝枚。
“妖女,你这个妖女。
本宫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皇后,我自认从来没有伤害过你。
反而是你,一直以来都在不断地迫害我。
造成今天这样地结果,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现在你疯疯癫癫的,做出一副可怜模样,究竟是在博谁的同情?
皇上吗?
很抱歉,皇上连看都懒得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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