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隐珏愣了愣,“我是答应你不去泄密,并没有答应......”没有答应助纣为虐呀!
    最后几个字没说出口,郝枚的眼神太犀利,玉隐珏心神一颤,只能把剩下来的话吞进肚子里。
    “玉隐珏,我平时对你怎么样?”
    “呃,很好!”
    玉隐珏点点头,脸上有些发烧。
    “找到你的亲娘,是不是因为我的帮忙?”
    郝枚冷哼一声,斜眼瞧着他。
    玉隐珏无奈,只能低着脑袋点头。
    “皇上是装病的这回事,你是不是帮着他瞒着我的?”
    郝枚的声音越来越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说到这个,玉隐珏也无法反驳。
    如今的他,只觉得舌头发麻,什么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郝枚挑了挑眉,暗道:自责吗?
    这还差不多!
    掩去了微微翘起的唇角,郝枚清了清嗓子,故作冷漠:“哼哼!
    一桩桩,一件件,这么多的事情,我自问是一心一意对你,相信你了。
    现在我不过是求你为我办一点点小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都不愿意吗?
    你就真的忍心拒绝我?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难不成,咱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都是假的吗?”
    出门之前,玉隐珏翻了翻黄历,上面说今日不宜出行。
    玉隐珏心头后悔得不得了,先前还没见着骊妃得时候,小茹便神神秘秘的来说,娘娘变得怪怪的,鉴于有着离宫出走的前科,一定拜托了自己要好好的劝劝她,护着她。
    当时的玉隐珏脑子一热,也是答应了的。
    可现如今,面对郝枚的强势,玉隐珏不说溃不成军,也算是连连败退!
    他就不明白了,这骊妃是不是福临心智,脑子突然间开了窍。
    怎么一向能言善辩的自己在面对她给出的理由时,竟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拒绝了,是不顾当年的情谊,是不仁不义。
    可要是答应了,自己对于皇上来说,不也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吗?
    他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一母同胞生下来的,骨子里面都是流着同样的鲜血啊。
    玉隐珏左右为难,甚至不敢抬头看郝枚。
    “哎!”
    悠悠的叹息声传进耳中,玉隐珏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从前,当我年少时,从远处看皇宫时,总觉得世上最好的东西都在这里面。
    宫里的人儿是最好看的,宫里的食物是最鲜美的,宫里的衣饰是最时兴的。
    于是,进宫对我来说,是一辈子最想完成的美梦。
    也终于如尝所愿,我进得来这深宫之中......只可惜,这一切的美好都像是藏在美丽的肥皂泡里一般。
    看上去是那么的美轮美奂,轻飘飘的,得了阳光照射的时候,更是让人如梦似幻。
    可事实上真是如此吗?
    真正的事实,远远没有眼睛看到的那么美好。
    藏在平静湖面底下的,往往是深不见底的暗流。”
    似乎是说到了伤心事,郝枚的神情幽幽的,像是初春时节看不清的细雨朦胧。
    “当年,我才刚生下两个孩子,便莫名其妙的被打入冷宫。
    后来得知原因,不过是因为痛得迷糊了,说了两句真话而已。
    可仅仅因为这样,我便在黔西六所过了五年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日子。
    若只是我便罢了,可怜两个孩子也跟着我吃苦。
    他们可是皇上的亲生骨肉,也会得到这样的对待,不是我在背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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