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是片刻不停地挂念。
她怕奶奶她们吃不上饭,怕没有煎药,怕喂药不及时,总是对伤病恢复时期的奶奶和弟弟有诸多不放心,觉得只有自己在她们身边才踏实。
快黑天睡觉了,旬叶还没有回来,茹凤估计他又是被旬老太太叫去训话了,这个可恶的老妖婆子,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也没有想想旬叶才多大呀?
但作为媳妇,自己咋说也是没有尽到责任,老让旬叶跟着背黑锅,茹凤也觉得怪对不住旬叶的。
把被子铺好,茹凤并没有上炕睡觉,她要等旬叶回来。于是一个人坐在灯下,把脱下来的衣服叠好,整齐的放在一边。
旬叶还没有回来,茹凤又下地把柜子里的东西翻出来,收拾利落,一样一样的又放回去,留下一点准备明天带回前院。
做完这些以后,旬叶仍然没有回来,于是茹凤又把柜子等物件擦一擦,明天去伺候奶奶就不能常回来了,不能让屋子不利落。
旬叶回来,也不说话,脸上写着委屈和不高兴。茹凤也不过问,给他打来水,让他先洗一洗,然后脱衣睡觉。旬叶一一照办,洗漱后就脱衣睡觉,但还是乐呵不起来。
“我奶奶老骂我,说今天再不行房,明天就要打我。我有些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奶奶那是在吓唬你,不会真的打你。咱们这不是成亲圆房了吗?昨天夜里咱们还住在了一个被窝,要是怕旬奶奶打你,今天晚上咱们还在一个被窝住,我哄着你睡,别怕!”
茹凤见旬叶说的可怜,就好言安慰他,目的是别让旬叶老挨骂,毕竟他已经是自己的丈夫了,茹凤还是有些心疼他。
就是在平常,没成亲以前,茹凤对旬叶也是挺好的,时常关心照顾他,要不然旬叶也不会一直跟她们凤家住在一起。
从内心讲,旬叶确实是个好孩子,听话、懂事、长得也有模有样,还认识很多字,可以说在同龄的孩子中,旬叶已经算是很突出的了。
特别是他跟凤家的关系,是出奇的好,甚至有些依恋,对茹凤更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这些都让茹凤对他产生了好感,从内心里把他当做亲人一样看待。
但这也只是拿旬叶当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男女之间的情意一点没有,茹凤始终把旬叶当成小孩子,而不是丈夫。
“茹凤姐,奶奶说咱们光在一个屋住还不行,咱们得圆房,那才叫真正的夫妻两口子,要不就是假夫妻,你早晚得有一天离开我。”
“别信她的话!你小孩子懂得什么是圆房?不能小小年纪就学坏,咱们时间还长着呢,我现在已经是你媳妇,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那我听你的话。咱们睡觉吧,你搂着我就行。我奶奶说明天你就要回前院了,这是事先答应你的。那让我明天也去前院行吗?我不想离开你,也想凤奶奶和占强。”
“好吧,快睡觉,咱们明天一起去前院。”
旬叶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小鸟依人般的用头拱在了茹凤的胸前,静静的、悄悄地睡去。
茹凤的心情也放松了,她把旬叶轻轻挪开一些,慈母般的拍着他,让他睡熟,自己也就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旬叶,你出来!这么快就睡死了,快点给我出来!”
这是旬老太太的喊声,在寂静的夜里如瘟神嚎叫般的刺耳瘆人。茹凤首先被惊醒,惊恐的听了半天,才分辨出是旬老太太的喊声,怎么连声音都变了?
看来是真有些失去了理智。茹凤慢慢把旬叶推醒,悄悄的告诉他,是奶奶在叫他,这么晚了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大事。
“干啥呀?都睡着了,有事明天再说,我还要睡觉呢!”
旬叶坐了起来,很不情愿的揉着眼睛,同时也不高兴的对着门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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