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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青河一边说，一边削着水果皮。</p>

    十几秒钟的时间，一颗晶莹透亮的梨子便递给身边的徐小楼。</p>

    苏青河从塑料袋里拿出另外一颗，继续削。</p>

    “我生平最佩服的人，就是杜老。他老人家常说，做人呢，有三碗面最难吃，人面，场面，情面。只要能把这三碗面吃透了，那么想做人上人，并不难。”</p>

    “他还说，不要怕被别人利用，人家利用你，说明你有被利用的价值。”</p>

    再次削好了一颗梨，他站起身，递给了自己的老父亲，问道：“您说对吗？父亲。”</p>

    老人点了点头，接过了梨子，但却没吃。</p>

    苏青河重新落座，继续削梨，“杜老一生的成绩斐然，他当过小混混，做过老大，开过银行，参与过党_政。他杀过人，犯过法，也做过慈善家，救济过很多工人乞丐。他对兄弟两肋插刀，对国家忠心不二。所以，他一生做过很多好事，也做过很多坏事。总的来说，应该是后者居多。但是，他却是当时上海三巨头中，唯一一个得到善终的……小楼，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p>

    徐小楼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不知。</p>

    在他二十多年来的生涯中，鲜有接触这方面的东西。</p>

    什么名人自传，什么江湖传说，对于他而言，还不如一本满是色彩的女郎杂志更有吸引力。</p>

    有些人有些事，他只是听过，但却从未真正深入的了解过。</p>

    就比如这位杜老的传奇一生，听别人说了几次，也就只是了解到大概。</p>

    中年管家过来把麻将桌收拾好，把众人吃剩下的泡面桶带走，回来时，顺便给在场的几个人分别斟上茶。</p>

    苏青河说道：“其实，原因刚才我已经提过了，因为忠诚。”</p>

    “即便他做事恶贯满盈，即便他偶尔的不厚道坑兄弟，再即便他贪赃枉法……但是，他对我们的国家，永远是忠心不二。”</p>

    苏青河的话语很平静，与窗外凌乱的雨声相互辉映。</p>

    大厅中，突然传来一道响声。</p>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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