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木尺,扶着门沿喘气。</p>
……</p>
人生总是有悲有喜。</p>
靳广印在过去的二十多年来,虽然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家族中,但在步步维艰的父亲羽翼庇护下,也算是喜大于悲。尽管说近些年来父亲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但由于他天生就是个豁大性子,依旧能活的肆意洒脱。</p>
没错,就是洒脱。</p>
靳广印这人没能继承他父亲靳浩然的深沉心思,但却把靳浩然年轻时候的风流潇洒遗传下来,遇事从不苦恼,但自从前段时间走了一趟饶州市,从那时候开始,他的人生就似乎开始走霉运,一直到现在,到今天,父亲为了救他,把命给了他。但靳广印又是非常洒脱非常磊落的性子,他愁苦,他悲伤,但却很少让这种情绪长时间影响自己的心性。他宁愿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然后对安排他不公命运的老天爷竖起一根中指,骂一句操N妈的!</p>
所以,他扶着门沿缓了片刻,收敛起悲伤的表情,裂开嘴,笑问道:“老前辈,能否带上我一起走?”</p>
李砡看了他一眼,招了招手。</p>
靳广印手心突然传来一股刺痛,下意识松开手,那柄木尺就从手心脱落,缓缓飘到李砡面前。</p>
李砡转过头。</p>
木尺就凭空消失了。</p>
李砡继续享受肩膀上那双小手的轻按指压,随口说道:“我为什么要带上你?”</p>
靳广印咧嘴一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p>
力气极大,额头渗血。</p>
他笑道:“我想拜你为师,鞍前马后。”</p>
李砡皱起眉心,俊脸顿时布满烦躁之意。</p>
这走了老的,来了小的,怎么都是爱给人下跪?</p>
遗传的软骨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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