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的满足。</p>

    黑熊曾用一种很复杂的语气，问过她。</p>

    “你难道没想过，你为何会很喜欢剑？”</p>

    “我不知道哦，不过我就是喜欢，而且，一个人喜欢什么，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p>

    黑熊叹气，再没问过这种问题。</p>

    一天，菩萨降临了。</p>

    菩萨说，“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要走出这里。”</p>

    绿衣摇头，“我不想离开这里，我觉得这里很舒服。”——她扭头，看着那些剑。</p>

    “可是，你必须要出去。”</p>

    “为什么？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做的？”</p>

    “当然有，比如你在未辟谷之前，必须要喝水吃饭。你吃了饭喝了水，也必须要去上厕所。人世间有很多事情，都是必须去面对，且无法避免的。”</p>

    “那你也要给我一个理由。”</p>

    绿衣转头看剑，眼神皆是不舍。</p>

    这世界上，能反驳菩萨，能给菩萨提要求讨价还价了，好像除了佛祖之外，就再无别的人了。</p>

    绿衣从小生长在这样一个孤独的世界，她对这个概念很模糊，故而再说出这话的时候，就显得很决绝——你若不说一个理由，那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舍得离开这些剑。</p>

    “因为你欠一个人太多太多的东西，欠人东西，必须要还的。”</p>

    “又是必须。”</p>

    “是的，必须。”</p>

    菩萨离开了。</p>

    红孩儿跑来，玉女跟在这位玩伴的身后，手背在腰后，明明是小女孩儿的模样，却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她摇头晃脑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人家的，就必须还给人家。”</p>

    绿衣转头，认真说道：“那上次你从我这里借走了我精心研磨晒干的海盐，求求你快点还给我吧。”</p>

    “啊？”玉女顿时愣住了，她这辈子只会吃盐巴，哪儿会制造盐巴？即便是仙人，在遇到自己不想学的东西的时候，也会笨的像一个傻子。整座普陀山，只有绿衣会制作海盐，这，这让她如何去还？</p>

    “哼，反正啊，你必须要出去的，因为，你一直欠着那个人，而且欠的非非非常多，不还不行。”</p>

    玉女丢下一句话，扭头飞走了。</p>

    黑熊叹息着，也离开了。</p>

    只留下红孩儿在。</p>

    “喂，小红，我到底欠谁了？”</p>

    红孩儿眼神复杂，指着那满山的剑，说道：“还能是谁，就是它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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