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庆寻死觅活的,毕竟是自己的长孙,李老太还是心疼的。
孙子和儿子比毕竟是隔了肚皮,李老太还是心疼自己的亲儿子白建国。
李老太道:“能办正式工是件好事,但这毕竟花的是大伙的钱,老五花钱办工作月月往家交工资,大庆也和他五叔一样,月月交工资一半,直到把二百块钱的窟窿填上,老大呀,你瞧着这法子咋样?”
白老大觉得她娘没逼着把钱要回来就是大恩赐了,哪还能说半个不字,立马千恩万谢的同意。
东屋里,李红芳给自个男人清洗伤口,浑身上下的伤看的她都心惊肉跳的。
白国庆趴在炕上呲牙咧嘴的叫唤,“哎呀,疼,疼死俺了,你轻点!”
李红芳眼泪嗒嗒的掉,“你三叔就是只老狐狸,你没事招惹他干啥,看把你给打的,不就二百块钱吗?至于把自己亲侄子打成这样吗?活该他是个绝户!”
白国庆嘿嘿笑,“一顿打换二百块钱,值了!”
李红芳也觉得值,村里一个壮劳力一年到头下来队上才给分二十多块钱,二百块钱要不吃不喝攒十年,别说一顿打,就是挨十顿打都值得。
李红芳把从村里医务室要来的药面子撒在白国庆伤口上,“你爹也是,应付应付老太太就得了,真把你往死里打呀!”
白国庆疼的直叫唤,“俺的小姑奶奶,你比俺爹俺三叔下手还狠,你饶了俺。”
“知道疼还干这事儿,平白挨了两顿打,最后二百块钱还落到你奶手里了,我倒是要天天伺候你。”
白国庆嘿嘿一笑,“媳妇,俺都是为了你呀,你舅舅说了,大坝招的是小领导可不是工人,俺就拿着根小鞭子指挥工人干活就成,谁干的慢了俺就抽他一鞭子,你男人要是出息了,你以后也是领导夫人了,出去也风光有面,看谁还干瞧不起你。”
李红芳虚荣心挺强的,她小舅妈每次回老家都耀武扬威的,从来都是她爹娘在后厨里忙活饭,她小舅妈就抱着孩子在桌上吃饭。
她小舅舅一家子一年到头回家不了一两次,老人根本不管照顾,她姥还夸她小舅妈贤惠,她小舅舅孝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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