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料到彭旺家那瘦猴似的,力气就那么大。我用个木板子挡着窗口,他愣是差点撞翻我。"
余安邦也委屈。
傍晚,他去王家坐了坐,知道王三这几天都不在家,就已经心里有数了。
回来后,就与周小满做了商量。
两人推测一番,将彭旺家最可能去的地方都做了预备方案。最后,跟踪到了人,他们就按照事先的方案行动起来。
周小满负责用结实的横木将大门卡死,余安邦则负责将后路堵死。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就开始点火。
点火也有讲究,不能真放一把大火。要不然,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结局。
可火势太小,又不能引起社员的重视。
两人又是点火,又是扇风,总算让浓烟冒出去了。
也是天公作美,月光还算大,两人弄出的动静又不小,很快就被住附近的社员发现了。
"咱们这回真是有老天爷相助,"周小满想起今晚的事,忍不住笑,"最早发现的,刚好是王家的人。那王大,又向来与队上的保管不合,看着门上没落锁,就要趁机冲进去搞事情,哪里知道,屋里有他自家人。"
余安邦也笑了。
王家老大读了一年高中,自认比队上不少人懂的多,一直想进队上的领导班子。
可他家往上两代,成分不好,国家干部自然是当不成了。为此,他没少说酸话,逮着机会,就要找找队上干部的茬。
这回发现保管员的差错,当然不肯错过。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王家见了屋里偷情的两人,又气又羞又恼之下,哪里能轻易收场。
一场混乱,持续了大半个小时。
"你的手,明天要是肿起来了,我就去国营药店给你买点药油擦一擦。"周小满说着,就松开手。
余安邦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
他一把将人拉住,语气里满满都是委屈。
"小满,我手腕快要断了,你再给我揉揉吧,你刚刚揉那一会,我感觉舒服多了。"
周小满狐疑看他。
"真有效?"
"百分之百有效。"
周小满哼了一声,拉过某人的右手,继续揉捏。
余安邦嘴角悄悄翘起一个弧度。
他一边享受着媳妇的贴身服务,一边脑子里冒粉红泡泡。
不知怎的,他就想起之前农具房里,那对野鸳鸯弄出的动静。
念头一起,从脑子到身体都直接当机了。
他下意识拉住周小满的手,话就脱口而出。
"小满,我们睡觉吧。"
两分钟后,屋里就响起了惨叫声。
对面房间的余秀莲咧嘴笑了。
她的乖孙孙啊。
第二天,整个白河生产队最热闹的话题,依旧是昨晚的事。
倒不是大家闲得没事干,到处串门子,而是王家所有男丁,包括临夜赶回来的王三,乌泱泱挤到彭家,开始打砸。
绿云笼罩的王姓男人女人们都疯了。她们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到了彭家的物什上。
门窗砸掉,碗筷扔掉,衣柜推倒,就是他家后院喂的那几只鸡,也没能幸免。
彭旺家当然不在家,他连夜躲了出去。只可怜了彭寡妇,被几个女人按在地上,衣服扯得稀巴烂,头发也在混乱中被薅了不少。
等彭家几个宗亲得了消息赶来,彭家已经被砸得个七零八落。不过,他们便是来得早,那也是没有脸说话的。
都偷人家媳妇了,砸了你家是轻的。要照以前旧社会,男人女人都直接浸猪笼。
王家众人出了口恶气,就甩甩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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