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承认与自家有关系的。
“凭什么怪我们家。说不定是你男人本来就有病,我们家倒霉刚好摊上了。我们才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妈说的是,谁知道你男人有没有毛病。怎么能赖上我们。你这分明就是讹人。你还有没有良心了?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彭旺家跟着道。
人群中有人不合时宜发出一声笑。
彭旺家顿时面红耳赤,回头就去找笑声的主人。
是向来与他家不对付的王家。也就是他如今媳妇的前夫家。
“有些人啊,敲诈别人的时候不觉得什么,轮到自己头上就知道难受了。还不一定是讹诈呢,啧。”
王家大哥用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道。
这话一出,生产队众人都露出你懂我也懂的神情。
这些年,彭寡妇仗着自己寡妇的身份,可没少在生产队讹人。
彭旺家母子俩也不瞎,顿时闹了个脸色青白交加。
那个受害者妇人见状,知道彭家在自家生产队的名声不好,就更加有底气了。
她也不哭了,飞快地擦干眼泪,就看向余有粮。
“我知道您是生产队的队长,这事应该怎么办,你给拿个主意。”
余有粮眉头紧锁,半晌没吱声。
今天的事太棘手了。
他刚刚探过气,人确实已经死了。
要直接把人送回去人家大队,人家当然不肯答应。可要让彭家立马给个说法,那也是千难万难的。
彭家原本就是滚刀肉,肯担这么大的责任?
换做是自己家,那也是赔不起的。
可事情已经发生,哪怕真是人家原本就有病,死在你家,你就得担责任,不管责任大小。
两头都难,这是要他当恶人啊。
他不由把目光投向队上其余的干部。
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得罪人。
“胜利,你觉得呢?”
他问队上的会计。
陈胜利有个叔叔在革委会,把他拉进来,到时候也说得清。
陈胜利一听,就觉得头大,心下不由暗骂一声老狐狸。嘴上却道:“这事,我没经历过,还真不知道咋办。不过,也不能这么拖着,人死为大,要不要先让人回去报个信?看看丧事咋办。”
后面这句,是对那苦主说的。
女人一听,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
今天她娘家大哥摔断了腿,她就想叫自家男人回去帮忙,没想到,跑到这里,竟然是天人相隔。
现在,除了她一个女人家,其余的人都是白河生产队的,她胳膊拧不过大腿,怕是占不到便宜。
不过自家男人死在他们白河生产队,也是事实,就是告到革委会去,她们家也是占理的。
“那行,”女人擦干眼泪,就道,“麻烦哪个大哥去一趟我家,跟我家人说一声,让他们赶紧来个人。至于我男人——”
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上有年迈的公公婆婆,下有两个孩子,男人就是自家的顶梁柱,现在顶梁柱倒了,她该怎么办?
“当然是送医院。”彭旺家当即抢话,“我听人卫生院说可以验尸,先查一查到底是什么原因死的。省得把屎盆子扣在别人头上。”
“对呀,对呀,就验尸。”彭寡妇高声附和。
周围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大家几乎没有听过有验尸这样的说法。
有人就道:“是个怎么验法?是不是要把人切成一块块?”
“那也太缺德了。人死为大,怎么还对死人下手。”
“就是啊。要不得要不得,会被天打雷劈的。”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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